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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原本还以为这人只是单池远的同事,一听是他老板,脸色微变,因为自己刚刚绊了他一跤。
“知道怕了吧!”谢峋朝姜槐眨眨眼,又笑嘻嘻补充:“我还是他大学同学兼最好的朋友,因为这家伙除了我,没有别的朋友。”
“走吧,姜槐。”单池远压根不理会,拉着姜槐就走。
那是个年轻的漂亮的男人。对,漂亮是姜槐看到眼前此人的第一感觉。
他虽穿着西装,好几个扣子却不老实地敞开,外套也搭在肩上,一见到姜槐,便露出玩世不恭的笑:“你是老单的朋友?”
见姜槐点头,他了然地“哦”了一声:“老单的所有朋友我都认识,怎么没有见过你?而且,除了我和助理,他一般不让人进办公室!他怎么会让你在这里等?”
“不清楚。”姜槐见他越靠越近,后退了两步。
来人却见姜槐和自己拉开距离,诧异道:“你怕我啊?”嘴上这样说,又贱兮兮地靠近,“别的女孩子都很喜欢我啊,你为什么不喜欢!”
姜槐其实对他的剪报墙更感兴趣,过去一看,发现原来是这些年南泽未破的连环杀人悬案——从二十年前开始,每隔几年南泽就有女性被奸杀,年龄特征杀人抛尸地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凶手手法老练,没有留下指纹,且会割下对方身体的一部分,手,耳朵,鼻子……
多年来一直无法侦破。
为什么单池远会对这起悬案感兴趣?
姜槐忽然想起,单池远说过的关于他前女友的事,心底一冷,仔细在剪报上搜索——果然,南泽大学女学生被谋杀一案赫然在目。
姜槐不敢再看下去。
他说着,手便要往姜槐的肩膀搭,只是整个人却猛地往前栽,好在及时扶住了桌子才没以头抢地。
姜槐迅速地后退了两步,同时无辜地收回脚。
“谢峋你活该。”单池远的声音忽然传来,幸灾乐祸十分明显。
谢峋听到声音,挣扎着朝来人扑去,又一次被完美避开,忍不住抱怨:“我说老单,你这小女朋友性格和你一样怪,怪不得能受得了你。”
姜槐原本想说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单池远却已经打断他:“谢峋,我老板,姜槐。”
她并不吃醋,每个人都有过去,倘若单池远全然遗忘才是恐怖。
她终于明白,单池远为什么那么痛恨罪犯,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叫她离他远一点。他曾经遭受过巨大打击,以至于惴惴不安,唯恐再一次失去。
这一刻,姜槐的心反倒坚定——她想靠近他,和他在一起。
单池远的办公室有一扇向西的大窗,姜槐坐在沙发上看书,直到看见黄橙橙如同咸鸭蛋般的夕阳,单池远都没有回来。
姜槐从焦躁到平静再到焦躁,就在她准备给单池远打电话的时候,门却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