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姜槐猛地抬起头,姜山见她忽然沉下来的脸色吓到,踟蹰着没有再走近。
“阿槐,你怎么了?”
姜槐带了一点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失望:“你,是不是又喝酒?”
“我……”
“不要骗我。”
[54]
“没有,没有!我只是担心你,来看看你好不好!”姜山否认,又要上前。
姜槐不自觉又后退了两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姜山犹豫了几秒,才道:“我……我打电话给你师叔。”
姜槐一怔,姜山已经很多年没有与陈友联系,每每提起这个师弟,他都是不屑的态度,她想不到他会为了自己的下落,而主动联系陈友。
姜山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比了比:“昨天喝了一点,今天来见你,我没喝。阿槐,我以后都不喝酒了,你和我回家,我以后都不喝酒。”
“你给我点时间……爸。”姜槐的声音微微发颤,“我也给你一点时间,你戒酒了,我就回去,好吗?”
那个从前像山一样的男人,听到这句话,眼里的光蓦地都熄灭,姜槐几乎看到那眼中的泪。
姜槐没有再看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忍不住心软:“我很喜欢武行,我不会放弃。你戒酒了,我就回……去。”
姜槐不是没有动摇,早在看到姜山的那一刻,她的心已不再是坚固得牢不可破了。
那是姜山,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她一直称为父亲的人。
姜山见她神色激动,神色一喜:“阿槐,你回家吧!爸以后再也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你喜欢做武行就去,我不会再阻止你……以前的事,是爸的错,我对不起你……你在外面,我一直很担心。”他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单池远身上,似乎是想问两人为什么会在一起,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姜槐听着他沙哑的声音,内心早已波澜万千,姜山朝自己走近的时候,她没有再后退。
傍晚风大,随着姜山靠近,姜槐忽然却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微乎其微的酒精味。长期浸泡在酒精里的人,身上多少会带着气味,只是当事人自己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