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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一点都不好。
可是谁也帮补了她,无论是陆沉舟,还是陈友,他们只能短暂地陪伴她,因为陆沉舟有工作,而陈友不仅有工作,还有需要他负担的家庭。
况且,姜槐也不想他们陪着自己。
那都是与姜山有关的人,她看到他们,只会想起姜山,想起他带着那可怕的笑容撕开自己的衣服。
姜槐在医院住了将近两个月,出院是陆沉舟来接的,这一次姜槐没有拒绝。因为除了他,也没人可以陪自己了。
姜槐眼眶酸涩,却始终没有落下泪来。
“为什么会这样?”
这也是姜槐想问的。
姜槐知道,自己生病了,她得了一种哭不出的病。
这些天,她从未睡着过,胸口像插着一把刀子,每一次呼吸都是艰难的,疼痛的。
上了车后,姜槐和他商量:“你陪我搬家吧。”
她委托陈友帮她租了个房子,她想从碧海蓝天搬走。
只是这一切,她没有告知单池远,无论是出院还是搬家。
从武馆被营救之后,她和单池远一直都没见面。
她想念他,却不敢见他。
她很难受,却怎么也哭不出。
好几次夜里,她蒙在被子里,拼命地逼迫自己哭,用尽力气,也哭不出,即便她掐自己,扇自己巴掌,拿头撞着墙,亦是没有落下半滴泪来。
“阿槐。”陆沉舟叫她,想伸手去摸她的头,还未触碰到,又缩了回来,“师叔说你很不好。”
“是的。我很不好。”
饶是坚强如姜槐,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后,她也无法虚伪地说出“我很好”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