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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不想说，折鸢也不勉强他，只是仰起头，继续看着夜空中的烟火。

斑偷偷地别过头看她。

一人一妖，一个看着头顶的烟火，一个看着身旁的人，竟也有些和谐。

明明只是单调乏味的毫无华美辞藻的话语，此时却动听的近乎浪漫。

太犯规了——

这个小姑娘。

斑的神情蓦地有些晦涩, 身后的尾巴轻轻晃了一下, 一勾, 就轻巧地覆在了折鸢的脸上。

折鸢眼前瞬间一黑, 她伸手, 想将他的尾巴从脸上拿开, 却不想斑却没有移开自己尾巴的打算。

折鸢这才收回了戳着他脸的手。

妖狐狭长的眼眸扫了她一眼, 没有说话。

折鸢并不在意, 只是道：“老师。”

接着, 她张开手臂，就这么抱住了他。

从未被人所拥抱的大妖怪一愣, 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老师？”折鸢困惑道。

“真是的，不过是个小鬼罢了。”斑的声音轻轻地，折鸢几乎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能又叫了他一遍，“老师？”

斑这才掩下了脸上的动摇，低下头将下颌靠在了两只前爪上，一脸漫不经心地移开了自己的尾巴，折鸢眼前便又恢复了光亮。

折鸢这才将目光落在了斑的身上，问道：“刚才怎么了，老师？”

斑佯若无事的轻轻地摇了摇身后的尾巴，别过头：“没事。”

他正欲用尾巴扫开怀里这个娇软的小姑娘，却又担心她会有所损伤，因此踌躇着将自己的毛茸茸的尾巴高高扬起。

突然地，折鸢松开他。

头顶的烟火像火柴一样燎过天际, 就是这个时候, 她微微一笑, 身后绽开漫天的星火与银花，就像一场五光十色的梦，从她身后倾泻而来，最终却只在她的笑容下显得黯然无色。

斑怔怔地看着她，就听见她说：“谢谢你, 老师。”

她用那么真挚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然后说，“能遇到老师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