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伤
“不……不用找了,出了这一间密室,也出不去这……这地下。本相……本相费尽心思设下这一切,就是为了杀一个宫宸戋,岂会……岂会留下任何出路?”薛灏琛整个人无力的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着虚弱笑道。一切,都乃精心准备,就等着一个宫宸戋到来。而云止的到来,出乎了意料,他想要她马上离开。可,还是晚了一步。
一边,是让云止拿着那令牌,助三皇子垣一臂之力,取东申泽而代之。
一边,是杀了宫宸戋,以绝后患。
这两条路,一相比较之下,薛灏琛在那一刻,终还是选择了第二条、毅然按下了机关。
若是第一条,那么,有宫宸戋在,两方争夺,必定会搅得东清国难以太平、血流成河,给他国一个可乘之机。而,宫宸戋一旦死了,对三皇子垣来说,也会少了一个强劲的阻力。这个阻力,俨然更胜过那一面金牌所带来的势力。
顷刻间,整一间祠堂竟是诡异的消失不见了。月光下,那处一片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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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下,云止悠悠醒来,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脑海中,只记得当时两扇木门一下子合上了。然后,整一间封闭的祠堂竟好像在不断的往下坠落。再之后,眼前一片漆黑,便失去了意识……
云止一边努力的回忆着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一边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痛的额头。
随后,目光冷静的打量起自己此刻所在。只见,四面墙壁的封闭石室,除了自己,再无其他。不知道花千色如今在哪里?而宫宸戋与薛灏琛……
如此一来,便也顾不得会搭上两个无辜的人,“此处,是本相为自己与宫宸戋准备的葬身之所。杀了宫宸戋,本相才有脸去见先皇……”
花千色闻言,星眸冷然眯了起来。密室内的空气,倏的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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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好不容易找到机关,打开了封闭石室的石门。而,步出石室间,一眼望到的,竟然是……宫宸戋!但见他,显然受伤了。右肩膀处,白色的衣袍染着红色的鲜血……
记忆之中,还从未见过宫宸戋情绪外露的时候,她几乎可以肯定,宫宸戋他恨薛灏琛。
片刻,云止双手撑地,从地面上慢慢爬起来。再捡起不远处的那一个锦盒,确定金牌还在里面后,重新合上,寻找起出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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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密室内。
花千色同样寻找着出去之法,对于墙壁边奄奄一息的薛灏琛,冷眼一瞥,“没想到,左相竟为宫宸戋准备了这样一出。”薛灏琛的机关设置,俨然更胜从前。这一点,从刚刚进府门的时候,便已经可以感觉到了。看来,薛灏琛为了杀宫宸戋,还真是费心准备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