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醉酒
月上中梢,自画舫中下来,也该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左相,夜已深,不如就留在‘东华城’内暂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回去,如何?”朱银安开口挽留。
楚飞扬也紧接着开口,明显不舍,“对呀,左相,夜已深,‘东华城’距离‘东丽城’至少有半个时辰的路程,不如今夜就先留在‘东华城’内休憩吧,明日一早再回去。”
“不了,本相还有些事需要处理。若是几位不嫌弃,本相明日在‘东丽城’内设宴,等几位到来,如何?‘东丽城’也有不少美丽、值得一观的风景,相信几位定会喜欢。”云止歉意的摇头,拒绝。原本,是准备在‘东华城’留宿一夜的,可是,刚刚看到了宫宸戋,不知他到来所谓何事,还是早些赶回去,弄清楚情况再说。
老鸨原本的欣喜,早已经因着价位的越来越高而渐渐变得有些为难起来。因为,如此不可思议的高价位,害怕不过是双方之人的一个玩笑。届时,她可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在听到小厮的小声禀告后,面色微微一变,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之色,隧什么也顾不得,快速穿过船舱便步向船尾。
“左相,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琳琅吗?”
难得安静了好一会儿的楚飞扬,在这时,侧头对着云止小声开口。
云止闻声,慢慢的收回视线,望向侧旁神色明显有些闷闷不乐的楚飞扬,不知他这是怎么了?而若说‘喜欢’二字,委实还谈不上,只是有些喜欢他所抚的琴而已。
楚飞扬见云止不语,只当云止这是默认。于是,闷闷不乐之色不由越甚,道,“你看到那一块牌匾了吗?这是朱大哥的产业。那个琳琅,今天一定属于你的了。”
朱银安笑着望向自己斜对面的云止,那神色,似乎隐约在说“左相既然如此喜欢,在下自然要做一份美”。而若论财力,这天下间,又有谁比得过天下第一首富的朱银安。
“五百万两。”
三个字,不咸不淡,不轻不重,依然是那玉落玉盘的好听声音。
云止这下子明显的皱了皱眉,端着茶盏的手,也不自觉微微紧了一紧。宫宸戋,他疯了不成?旋即,侧头望向那抚琴依旧的琳琅,想看看那琳琅究竟有何不同之处,竟让宫宸戋如此势在必得。
朱银安不觉也皱了皱眉,这一个价位竞拍一个男伶,简直是……
说到最后一句,楚飞扬声音越来越轻。
云止刚才已有所怀疑,以至于,此刻听着楚飞扬的话,并未有太大的意外,只面上显得有些诧异道,“这是朱兄的产业?”
伴随着话语,老鸨已经折身返回,当众宣布,今日的竞价临时取消。
至于原因,只道是琳琅身体不适等等一系列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明显看出外面小画舫内的人身份不凡,不敢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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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兄,你看,那是什么?”就在朱银安皱眉,不知要不要再叫下去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言的楚飞凌,忽然侧头对着朱银安开了口,示意朱银安向着画舫前方、也就是琳琅上方头顶悬挂着的那一块牌匾望去。
但见,那牌匾的右下方,隐约印着一方方正正的印章。
印章之侧,一枝雕工简洁却不失精美的梅花,栩栩如生。只是,若不是用心注意,这样的高度很难发现。
朱银安看着,随即,唇角不觉缓缓牵出一抹笑意,再唤来身后的小厮小声吩咐了几句。起身,独自一个人向着船尾的那一方向走去。
云止留意到对面楚飞凌与朱银安的对话,也向着牌匾望去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