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第七十四章

然而就连这点渺茫的温度，最终也从我的手中失落了。

冰冷的死亡带走了一切。

……

卡塔库栗将我抱得更紧了一点。我应该觉得痛的，但是，我已经不会感到痛了。

我只觉得冷。

很冷，很冷。

就像落入深深深深的海底，光明也好，声音也好，全部都远去了，世界一点一点黑暗下去，一点一点变得寂静，在水压的作用下，呼吸也渐渐困难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连我自身都仿佛在离我而去。

但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没有笑出来。

我的血流得太多了，多到让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多到让我的视野暗了下来，让我再也看不清他的眼瞳中，我到底是怎样的脸。

不行啊，看不到的话，我不就不知道要怎么去笑了吗？

“我……”

我已经看不清卡塔库栗的脸，也听不清他的声音。

他似乎在对我说什么，但是我已经听不到了。

……他到底说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

黑暗吞没了一切，在那寂静的海潮中，只有他心口的最后一点温度，还残留在我的意识之中。

我想要说没事的，但是……为什么呢？刚一张口，眼泪就模糊了视线。

“对不起……”我最后说出口的，就是这个，“对不起，哥哥……”

我不想哭的。我不该哭的。

可是眼泪停不下来，无论我怎样去命令它，它都停不下来。

“我真是……最糟糕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