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了仇台上

看着小雨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欧阳笑道：“是站在一旁的内务长老所为！起先我与秦兄见俩人相斗时已有异常，后来暗加留意，见那长老借着闪避那俩人打斗时发出的劲风剑气时，背负身后的双手一指微微动了动，凝神细看之下，只见一道无形剑气急喷而出，这才知道了！”小雨问道：“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正这时插言笑道：“起码有两点好处！第一，让这生死之战变得更好看，从而收取更多的入场费；二，他们长老自己坐庄，收受赌注。按照赌注方向操控比试结果，那更是财源茂盛了。唉，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钱财？我还真搞不明白，他们要这么多的钱干什么？”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了某件重大之事，脚步陡然停下，向欧阳望去。

哪知欧阳火儿此时也向秦正瞧来，俩人眼中，都已露出一丝警惕之色。

小雨四人哪里见到俩人此时的异状，都在回味刚才俩人的话。小雨这时又问道：“那你们明知这长老在暗中捣鬼，为何不当场揭穿他？”欧阳笑道：“没看到那女子多么可怜吗？说不定那男剑修是死有余辜呢！”秦正这时叹道：“厉害，厉害！”也不知是说这大会长老们捞钱的手段厉害，还是说这操纵比试结果却又让人无可奈何的手段厉害。

六人如此这般地闲逛，一路下来，还不到天黑，小雨便将王风给她的灵石用得差不多了。四人买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秦正欧阳二人跟在他们四人身后，神情严肃地轻声交谈着什么。

那女子眼中已露出惧意，但一想到与那人之间的深仇大恨，惧意尽去，转而露出疯狂之色。

只见那男子大喝一声，双手举剑，向那女子当头劈下。长剑带起的气流声“嘶嘶”作响，无形的压力笼罩下，那女子已是避无可避，只得紧闭双目，挺剑迎上。

眼见那女子连人带剑就要被那道长长的剑芒击得粉碎之时，忽听那男子大叫一声，向后倒飞出去，“砰”的一声，重重地摔落台上，尘土飞扬。

台下众人纷纷睁大了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什么？这名剑修竟然败了？”“他奶奶的，老子可是把全部家当都押在他身上了，这……这下全完了！”“早就说了，叫你看着那些黄衣剑卫下注，他们押谁就押谁，不是屁事都没有了吗？”……

台上那女子自己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怔怔地看着手中已弯曲的长剑，泪水涔涔而下。随即大步上前，将倒地昏迷不醒的那名男子的头颅，一剑斩了下来。

六人就这样地随意而行，渐渐地出了闹区。暮色中，风景如画，行人也少了许多。偶尔有人路过，看了六人一眼，都有露出惊奇之色，只觉对方几人除了小虎外，都是男的俊朗，女的绝美。来至一处山坳时，天终于黑了下来。欧阳对小雨笑道：“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吧？明天再来也不迟！这万仙大会可足足有半年之久哩！”

小雨见欧阳如大姐姐一般对待自己，心中一热，上前挽起她的玉臂，笑道：“好了，就依姐姐，咱们走吧。”

这时，秦正皱眉道：“有杀气！”欧阳道：“我刚刚已发觉了，这才叫小雨赶路呢。别管了，走吧！”六人依言，飞身而起，向岛外掠去。

万仙大会期间，仇恨报复、阴谋暗害、杀人劫宝、争强好胜之事不胜枚举，像刚才秦正欧阳发觉的布下杀阵、伏击猎杀之状也是太常见了。要是没有小雨四人在身旁，说不定二人心血来潮，上前戏弄一番。

就在这时，一阵狂笑声传来：“皇甫小儿，快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做梦！我皇甫紫日岂会怕你……”风送声至，小雨小虎一惊，对秦正、欧阳二人道：“调头，回转！”

众人惊呼声中，只见那女子跪在地上，向北而拜，大声哭道：“爹，娘，女儿已为你们报仇了！你们也可以瞑目了！”说着“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提着仇人首级，消失在人海之中。

秦正向欧阳火儿看了一眼，道：“怎么样？”欧阳反问秦正：“怎么样？”二人相视一笑。秦正摇头叹道：“好手段啊！”欧阳火儿冷声道：“若非见那女子如此可怜，定要让他好看！”秦正笑道：“这也许在他们的计算当中，叫人不忍发作啊！”小雨小虎四人见二人像打哑迷一般，哪里知道就里？连忙询问，二人笑而不答。

小雨上前拉住欧阳的手，央声道：“好姐姐，你就告诉我们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欧阳轻轻地拧了拧小雨的俏脸，笑道：“好好好！这就告诉你吧，省得你那府主弟弟怪我没将你们照顾好！”

六人见三座台上的战事全部结束，一起转身向前行去，边行边谈。欧阳火儿道：“刚才那名男剑修发出必杀一击之时，那女子的长剑在与剑芒一触之际，已然弯曲。眼见剑折人亡之时，一道肉眼难见的无形剑气刺入了那男剑修的*口，令他当场重伤昏迷。那可怜的女子这才大仇得报。”

四人大惊，小虎问道：“那为何我们没有看到什么剑气？”秦正笑道：“你们若能发现，最低也是天仙之境了！”小雨问道：“那道无形剑气究竟是何人所发？”欧阳笑道：“你猜猜看？”小雨等人想了一下，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