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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莺的泪水流了出来。

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阿婉搅乱了阿莺心中的一池湖水，转身就将这事儿给忘了，过了两天，阿莺过来找她，这才想起来前两日的话，她放下毛笔，好整以暇的等着阿莺的答案。

“娘子，我……”阿莺跪在地上，背脊挺直，脸色僵硬，有些倔强：“我不愿再伺候男人了，这些年，我跟着娘子身后看着娘子从长恒到昌邑，一路路走来，娘子比许多男子都要能干，若让我伺候男子，我宁可伺候娘子，不过是个暖脚的命，我愿意给娘子做暖脚。”

阿婉僵住。

“我……不喜女子。”她有些艰难的张嘴说道。

她陡然响起,眼前这个女子以前是有过男人,生过孩子的。

一时间，阿婉居然有些恍惚起来。

“阿莺，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阿婉喃喃着问道。

阿莺一愣，以为阿婉要赶她走，连忙跪下来：“我无他想法，只想服侍娘子一辈子。”

“你不该这么想的。”

“我愿做娘子一辈子的女婢，只愿娘子莫要嫌弃我。”阿莺俯下身来，行了个大礼。

说到底，是再也不愿意和男人有瓜葛了。

阿婉叹息一声：“我欲让玲绮率女兵，若让你去的话，你可愿意？”

阿莺愣了一下，随后咬牙：“婢子，愿意。”

“你别觉得我心狠，与其跟着我身边做一辈子的姑姑，倒不如好好的，日后来帮我。”

阿婉叹息着摇摇头：“我许你前程，你好好想想，你想做些什么？”

阿莺仰头望着阿婉，脸色怔然，微微有些发白。

“去吧。”阿婉挥手，又低头看向自己矮几上的公务，显然已经不准备再说话了。

阿莺如同游魂似的走出寓所的门。

她想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