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枯藤老树昏鸦
“别看长了一副娘们的身体,倒是还有胸肌。”听到这句话我一头栽倒,我气恼的瞪着说话的人。
我说你是睁眼瞎呀,本姑娘这傲人的身材在你眼里尽然成了胸肌?
说话的人被我瞪得不知所以然,他不就说了一句胸肌吗,这个乞丐怎么就用眼睛凌迟他,要是别人说他有胸肌,他可高兴呢,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算了,我现在这身打扮让人误会也属正常。
我匆匆的离开了集市,尽量远离人群,我可不想在被人当做猴子,从头到尾的观赏。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每一次的转动,都代表着下一个高峰的开始,谁又能阻止它的方向,唯有时间。
不知怎么走的走的,我就偏离了城市的轨道,向郊区走去,这都是惯性呀,专挑人少的地方走,能不迷路吗,哎,我再次对我的方向感感到无奈,该怎么办,我踢着小路上的石子,晃晃悠悠的走着,希望能遇到村里的人,给我指条明路。
夜黑风高,正是我逃离的好时间。我简单的打包了行李,说是行李,也只不过是几件粗布麻衣,“羽哥,就这么放她走了?”他颇有一些不甘,看到手掌心包裹的白绸,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你的手要是不想要了,你倒是可以叫她回来。”
丹羽自己都不敢相信平时温柔可人的女人发起狠来,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想起老官医的话,他就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女人。
“你的手掌要小心点,别忘了老中医的话。”他叮嘱站在夜风中的男人,“那个女人本以为是猪投胎的,没想到却是一头驴。”
他恨恨的看着在黑夜中踽踽独行的纸鸢,老中医担忧的嘱托还在耳边,“你的手掌再差一点就废了,哎,说明对方留情了,否则你的手怕是神医也救不会了,不过呀,也是会留下病根的。”
老中医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总是这么不懂得自爱,好好的手掌就被戳出汤勺大的深洞,也不知他们是惹上什么仇家了,又对丹羽叮嘱几句,才缓缓的背上药箱离去。
终于看到一户人家,这毕竟不是什么大都市,走几里地能遇上一户人家,已经实属不易。我飞奔过去,牵起木板门上的铁环,敲打着门板,一定要有人,我在心里默念。
门在我千呼万唤中的祷告声中终于打开,是一位老妇,满脸的皱纹写满了人世的沧桑,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而声音也只是如那断了弦的琴音哑制,“婆婆啊,我是路过的,本是投奔亲戚的,却不曾想亲戚早已搬走,所以想讨一碗水喝。”我轻声对老婆婆说道,就怕自己声音太大吓到老婆婆。“哎呦,那当然了,你这丫头长的可真俊俏呢!”
我很想说婆婆你的眼神也不太好,我现在的形象别说是俊俏,就连干净都算不上,可婆婆看到我的表情,也只是笑笑,就进屋去给我端水。
放目远处,我看到屋后一片青山,不知是绿的太浓,还是天气的原因,总觉的青山不绿,反而有点泛黑,也许是离这比较远吧,毕竟在我这只能看到冰山一角。老妇人蹒跚的来到我身边,我这才从那浓郁的黑色醒过神来。
丹羽看着消失的单薄身影,一阵心慌。他没有出言打发纸鸢走人,可他却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会离去,看似薄弱的身躯只是为了掩盖她内心的倔强和高傲,正是如此,他知道这个女人会离去,不为别的,只为她从不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纸鸢吗,我记住了。”风起衣袂,如墨的发丝随风扬起,在夜空中荡起千层波浪。
我不自觉的回头看向那红似火的庭院。有一些不舍,有多久内心没有感到平静,也曾以为这也许是个可以停留的港湾,却不曾知道,港湾这种谎话是那话本中独有的情调。
站在房檐的白衣男子也在女人转身的瞬间,消失在黑幕中。我继续前行,对未知不解,才是我们前进的动力。
这都第几天了,没吃没喝的,全身一阵酸臭,引得行人频频侧目,“喂,这是男的女的?”有些好事者问着路人,我理理杂乱的头发,这还用所本姑娘绝对是女的,从外表就能看出来呀,我挺挺自己的胸膛,这不是很明显吗,你见哪个男的会有高耸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