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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德龙听此一哆嗦,将秀云押上赌桌,她的命运难料啦,一旦输掉她咋办?也像她娘一样给赌徒带走吗?那将比她娘遭遇更惨,已经被国兵漏儿领走一回,刚刚摆脱他,再被警察糟蹋……他不敢往下想。不能眼睁睁地……他暗下决心救她,只不过是救她的方法没想好。
“大!大!”徐大肚子掷出骰子随之喊出。骰子旋转后停住,是小的点二点,一对一点。
王警尉眼睛眯眯地笑,他稳操胜券,将骰子随便朝桌上一抛,瞧那骰子旋转,骰子出现九点。
徐大肚子胎歪下去,如烧瘫软的蜡,一脸的死灰。
“人走时气,马走膘!我王某人时来运转,金钱、美女……”王警尉得意忘形,说,“我领人啦。”
哈欠连连的徐秀云进到里间,吹灭灯躺到板铺上,将一只枕头搂进怀里睡。苇帘子缝隙透过来的灯光,照亮横挂墙上的那杆沙枪,铁器在那个夜晚显得特别威严。
地窨子外间,徐大肚子骂自己的手道:“臭手!点儿太背!”
“还玩吗?”王警尉见徐大肚子的钱所剩无几,嘲笑道,“你还指望反梢啊?”
“牛粪马粪还有反梢的时候呢!”徐大肚子眼珠子发红,道,“玩!差啥不玩。”
“给你一次机会。”王警尉将面前的钱摞子往前一推说,“我都押上!你呢?”
“且慢!”徐德龙拎着铁壶挡在面前,说,“我想领教领教!”
“嘿嘿嘿!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王警尉冷笑道,“等我和她睡完觉,再奉陪吧!”
“这样不仗义吧,你是赢家。”徐德龙的话尖锐起来,说,“赌场上规矩你不会不懂吧。”
“滚犊子!”王警尉搡倒徐德龙,很横地说,“黄嘴牙子没褪净,敢和我比试?”
徐大肚子仍旧蔫在一旁,认赌服输的信条令他漠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嘟囔道:“不走字儿(倒霉)!”
徐大肚子面部抽搐,实在没东西可当赌资押上桌,狠了狠心,转头向里间道:“押上她!”
“哦?”王警尉暗喜,他窥视秀云姑娘许久,巴不得大肚子将女儿押上赌桌,“当真?”
“吐口唾沫落地是个坑!”徐大肚子说。
“萝卜坑白菜坑?”
“你别管什么坑,赢了你领人。怕你赢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