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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你要手干什么?”徐德龙回味起筐铺火炕的夜晚,身左丁淑慧,身右徐秀云,有时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要他的手,给了她,手被牵引到某一处……山口枝子引导徐德龙的手触向胸脯,动作他很熟悉,道:“摸这儿。”
“这么大?”徐德龙触摸到高耸的东西。
“我姐死时一定很惨。”
“一刀扎下去,她便倒下,一句话也没说。”
“我姐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出了人命,我们全散了。要说知道,梁掌柜应该知道,事情发生在他的店里,后来好像警察也来了。”
“我明天找梁学深。”她说。
“噢?”山口枝子惊讶道,“你听说了这件事?”
“何止听说,当时我就在场,亲眼目睹。”徐德龙望着山口枝子,端相她的模样。
“她是我姐。”
“你们姐俩长得并不太像。”徐德龙头脑清醒过来,说,“不对,她是日本人,你难道是日……”
“我是日本人。”山口枝子承认得干脆。
“找他有危险,梁掌柜和角山荣的关系特殊……”
“不说这些,我们喝酒。”山口枝子已经有了主张,说。
灯已吹灭,被子在黑暗中发出瑟瑟的声音,中国乡间小烧酒在山口枝子身体里继续燃烧,欲望如油浇在上面愈烧愈旺。她叫道:“四爷。”
“嗯。”
“把你的手给我。”
徐德龙几年前和谢管家到城里来住在悦宾酒楼,梁学深掌柜领他们看热闹。他清楚地记得,角山荣和一个叫大布衫子的人掷骰子,角山荣输光了钱,就押上了山口惠子,结果还是输了,大布衫子却不要她,角山荣便拔刀当众刺死山口惠子。
山口枝子端酒盅的手在颤抖,一扬脖儿干尽那盅酒。
“守备队长杀人,谁人敢问,赌场的人忽拉一下就都散啦。”徐德龙描述当时的情景。
“四爷,以前你怎么没说?”
“我没想到她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