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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口井?”徐大肚子还傻问。
“小香……”栾淑月秽言道。
“喔,小香!”徐大肚子顿悟,乡下有人管女人某种部件叫井,做那事也称打井。
蒋小香若干年前到獾子洞村子演皮影戏,跟徐家四爷有那么一段故事,现辗转到三江县城亮子里落入青楼,不能不与这段“情感事件”有关系。
“我还没见过小香呢!”徐大肚子馋虫被引出来,觉得令警务科长冯八矬子着迷的女子肯定很特别,“哪儿场出彩?活儿好?”
“比耗子洞隐蔽。”
徐大肚子淫秽的目光扫眼老鸨的下身,说:“还能比你……那玩意隐蔽?”
打情骂俏一阵,老鸨栾淑月说:“我想出个把握的地方,富贵堂,怎么样?”
“你真能琢磨!”他服了这个女人,到乞丐窝里去耍钱,富贵堂是花子房,“咋想出来的呢?”
亮子里城边的黄土坑从清朝起就是法场,盖了几间监斩的房子,说停尸房也行。平常不斩人房子空着,风吹雨淋的无人住,花子住进来,起了个名不副实的名字富贵堂,还刻了副对联:鼠盗无粮含泪去,看家狗儿放胆眠。
“当然活儿不错。”老鸨子撇下嘴,嫖客关注的妓女长相、活儿,说,“她会唱戏,嗓子很好。”
“警察不会去花子房抓赌。”栾淑月问,“找到徐四爷了吗?”
“他就是土遁钻沙,我也能挖他出来,明晚,准时开局。喂,怎么这些日子没见冯八矬子?”徐大肚子问。
“掉到井里头啦。”栾淑月酸溜溜地说。
“井?淹死没?”徐大肚子给说懵了,亮子里使用人工挖掘的水井,人掉到井里的事情经常发生,警察科长掉井里?
“你们男人哪,没少淹死。”栾淑月另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