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刺青

“那先生可否将那图案准确画出？”

妥曜心中更是不情愿，可为了妙常今后，还是不得不如此。

林恨水用手指在妙常后腰处摸索数下，皱起了眉头。

“林先生，拙荆身上的纹身可否全数除干净？”妥曜问道。

林恨水侧头倾听，旋即沉吟片刻，“夫人身上的纹身已成疤瘌，是不可能全无痕迹的。”

妥曜心下一沉。

除了清菡，没人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妙常也不想整日困在揽月阁里。

皇上派人遍寻京周，终于找到了一位特殊的手艺人。

此人眼盲，半聋，却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好本领，名为林恨水。

在未出事之前，他是京中最具前途的画师，经常给达官贵人作画用以维持生计，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林恨水突生怪病，眼睛渐渐失明，再也不能作画了。

“但在下能将上面颜色尽数洗掉，旁人若是看了，大多会以为是贵夫人以前受过伤，轻易不会想成是刺青的。”

女子身上纹有刺青，有些是因崇拜，信仰，吉祥等等，但大多是因为家中父兄获罪，身上所留下屈辱的证明。

林恨水心中奇怪，这位夫人身上的似乎与所有都不相符。

妥曜凑近林恨水耳边，冷冽道：“先生能否保守秘密？”

林恨水浑身一僵，“这是自然，否则在下早就没命了。”

但林恨水并未一蹶不振，反而另辟蹊径，寻了其它活计谋生，靠触觉和嗅觉学了医术，小有所成。

他会给人洗刺青。

妥曜便派人找了他来，亲自盘问。

揽月阁中并无第四人。

妙常第一次在陌生男子面前宽衣解带，难免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