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我和你同病相怜
邹欣楠又打开一瓶红酒,倾倒进杯子里,一只手已经不稳,昂贵的液体流出去大半,陆一诺拦他:“别喝了,你真的醉了,喝坏了嘉宜一定找我算账。”
“没关系,我酒量好得很。”
这样的故事每一天都在上演,并不新鲜,只是,发生在面前这个给无数光环笼罩了的男人身上,还是让陆一诺觉得意外了些,邹欣楠出道这么些年以来,从以前的默默无闻,到现在的光芒万丈,有关于他家庭出身却像是一个迷,从来没有媒体拿这个作为文章。
“听说你上初中时就是在国外的。”
他似乎掏心掏肺,她也不可能不表示一点关心,只是,毕竟是没有过多少交集,总觉得这样氛围有些奇怪了些,他是她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真的喝醉了么?
这些事,就连沈嘉宜都不清楚,她曾经说过,他对他的家世,讳莫如深,从不提及。
“因为我不喜欢个家,我不喜欢他们,所以我就远走高飞了。”
陆一诺强调一句。
陆家的一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寄居在那里十几年的一个过客,仅此而已,她什么都不想拿走。
“你就是一个傻瓜。”
邹欣楠似乎有点醉了,自顾自的喝着红酒,脸色已经涨红起来,说话是那种很无奈加之伤感的语气,这样的他,让陆一诺觉得有些陌生,以前总以为,他是哪种醉生梦死的人,活得潇洒恣意,根本不知道愁为何物,可是,似乎,她看错了他了。
“你知道么,每一次听嘉宜说你,我都替你心疼,其实,我和你真的是同病相怜的。”
“你真的是一个,挺有主见的人,那么小的年纪,一个人在国外,一定刚吃了很多的苦吧?”
“没有,我这么一个人,有什么事难得住我,谈不上吃苦,在国外我一直很好,几乎和他们都没有什么联络。”
陆一诺沉默了,不知道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独子不在身边,一定承受了太多的思念的煎熬吧。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不幸的,可也是绝情的。
对自己的残忍,也同样是对身边人的残忍。
类似的话,陆一诺记得韩子慕说过。
现在,邹欣楠也这么说,不知道他身上,又藏着怎么样的一个故事。
只是,她不是一个好奇心有多严重的人,所以也没有一探究竟的心思。
可是,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邹欣楠却依旧在喋喋不休,大有不吐不快的意思:“我妈妈在和我爸爸一起之前,曾和别人生下过一个孩子,不过他们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在一起,嫁给我爸爸,她过得也并不快乐,爸爸也不快乐,他就在外面不停的找女人,两个人于是经常的吵,后来,升级为冷战,我的童年并不快乐。”
不负责任的父母亲,才造就了一个个不幸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