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以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那双干净眼睛，那担忧的眼神，是那样的似曾相识。

刘凯靠近落地窗，嘴唇轻张，道道温热的气息吐在玻璃上，干净透明的玻璃上很快便多了一块白晕。

他把烟捻灭，指尖缓缓在那块白晕上划着。

指尖离开，是一张女人的脸庞，眉眼处和陆志宁有些相像。

刘凯望着那张女人的脸庞，嘴角扬起一丝略带悲伤的笑意：“我怕他像你，因为我不想他像你那样，落得那样一个结局。”

陆志宁表情极其纠结，两条小眉毛都快挤到一块了，“如果你对妈妈比陆风庭对妈妈还要好，我就愿意。”

刘凯听着陆志宁的话，愣住了。

在原地愣了足足二十多秒后，刘凯微微一笑，说：“别纠结，我逗你玩呢。”

说完，刘凯便走了出去。

客厅。

“但是，这一切好像就是命一样，你逃脱不了你的命，陆风庭逃脱不了他的命，我也一样，逃脱不了我的命。”

“我恨，我恨我们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特别恨！所以我不想让小宁认命，我想让他变得比陆风庭，比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强大。可是，今天看到小宁那样担忧夏云的眼神的时候，我像是看到了你一样，你就是那样的眼神，担心这个，操心那个。那一瞬间，我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我不正是爱那样的你么。”

“雨馨，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告诉我，好不好？”

刘凯的手掌轻轻按上玻璃上那张，已经随着白晕慢慢消逝的图像上，在掌心接触到冰凉玻璃那一刻，一行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

落地窗外，雾气蒙蒙，雨还在下着，只是比上午要小了许多。

刘凯点燃一根烟，烟雾从唇边慢慢吐出。

洁白的烟雾慢慢上升，最后在空气中融化消逝。

刘凯的眼神也犹如烟雾那般迷离。

小宁开始关心别人了，那种关心和担忧的眼神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就是夏云所谓快乐童年教育的成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