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唐哲
姜南淡笑一声,仍是那句话:“微臣不过尽责而已。”
“尽责?”叶棽神色一肃,把锦盒往边桌上用力一放,语气玩味,“姜家家传传的方子,还真是特别啊。”
一番行礼,叶棽对傅衣道:“参汤和东西都放桌上去,等会你去趟浮离斋,叫孙礼今晚无论如何来一趟。”
傅衣心下有些吃惊,赶忙应道:“那奴婢立刻就去。“
傅衣告退离开,叶棽才把目光落在姜南身上,微笑道:“姜院正有心了,这么晚还过来。”
姜南恭敬道:“大殿下哪里话,微臣不过尽责而已。”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锦盒,双手捧到叶棽面前,“这是臣赶制的丸药,家传的方子,请殿下尽管放心。”
叶棽挑了一下眉,接过锦盒把盖子打开,一瞬间甜香四溢,里面只装了七颗奶白色的丸药,每一颗都差不多小指肚大小。
叶棽一手举着火把伏在沈复背上,低声道:“这些树枝也带上吧,虽说是秋日,可山里晚上也是极冷的,若是一个不好咱们被困在山里,总得取暖才是。”
沈复终于忍不住道:“方才我放了信号烟花,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的。”
叶棽笑笑:“是啊,只是不知来的是什么人罢了。”
沈复不解,叶棽便解释道:“复表哥想想,既然四弟敢冒欺君的罪把父皇诓去西边搜山,你觉得他敢不敢再顶一桩罪名?”
“什么罪名?”沈复下意识地追问,话才出口却立刻恍然,“他要杀你?”
捏起一粒细看了看,甜香更为浓郁,叶棽赞道:“真甜啊!这哪里像药,根本就是糖嘛。”
姜南道:“回殿下的话,这丸药不是内服的,而是外用。”
“外用?用来做什么?”叶棽好奇地看着手上的小丸,“用在哪?”
姜南看屋里没人,上前轻声说了两句,然后才退开道:“若是自己弄觉着不便,可以找人帮忙。这药的配方温和,除去助兴,还可利水消肿、下气宽中,用久了还有理气和中,消积化滞的功效,对身子是极好的。”
叶棽默了默,抬眸看向姜南,点头道:“姜院正有心了。”
宁易匆忙间把上衣穿好,却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止不住地流眼泪,他心里委屈却说不出来,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下来,怎么都止不住,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称得他那张小脸越发苍白。
这个样子端的叫人怜惜心疼,叶棽指了指床前的屏风,用口型告诉他:“到后面躲一躲。”
看宁易垂着头快步走到屏风后面,叶棽这才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腿间的小帐篷,又连连叹气,无奈地扯过榻上锦被遮住。
自己作出来的也只能自己忍回去了。
脚步声传来,傅衣和姜南一前一后地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