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九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她爱越临希,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成为了逸王妃,纵然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可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放手。
许成君拭去了眼角的泪珠,将越临希扶到床上让他安稳休息。许成君望着越临希的脸,眉宇间是抹不平的哀愁。
两人一身成对的喜服,纵然喜结连理,却是天底下最遥远的两个人。
安平二十二年,越帝病重,已重病至不能临朝。
太医说是越帝的风寒过重引发了旧疾,毒素攻心,侵入五脏六腑。朝中寥寥数人知晓,越帝这旧疾是当年瑾真太子下的剧毒,这剧毒曾险些叫越帝丧命。
敬王与晏府的联姻,让很多暗地里的人开始衡量局势。有些权臣甚至已经在暗处重新站立位置。
傍晚,烂醉如泥的越临希被抬到了婚房之中。那里一身红色嫁衣的许成君已经等候良久。
见越临希进来,许成君双手不安地交叠在一处。心下又是欢喜,又是紧张。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夫君挑了她的盖头,新房里静谧无声。
许成君心下狐疑,偷偷挑了盖头,却发现越临希已经醉倒在喜桌上,脸色绯红,倒地不醒。
眼下所有的皇子都到皇宫侍疾,连越临雍也不另外。
越帝的寝宫外乌压压地跪在一群人,所有的皇子按辈分跪着,各自心怀鬼胎。
如今越帝这般病重,无数双眼睛盯着越帝的那把龙椅。
越临希与越临雍跪在一处,侧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一脸肃穆,气息沉稳。越临希心下嗤笑,这人当真是能沉得住气。
“夫君..夫君…”许成君走过去轻轻地唤着,却唤不回越临希的神智。
席间越临希一直在灌着自己,在敬王和意安郡主离去之后,更像是疯了一般一杯接一杯,似是不灌醉自己誓不罢休。眼下终于不胜酒力醉了过去。
新婚之夜,丈夫竟在婚房醉得不省人事。连盖头都未揭开,便自顾酩酊大醉。传出去都是天大的笑柄。
许成君得偿所愿,却要独守空房,所有的苦楚只能往肚子里咽下去。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没有任何怪罪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