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北方异事
葛仙翁点了点头。正则便坐到灵均对面。
灵均对正则一笑,道:“正则兄。”
正则点点头:“云中君。”
灵均昨晚的手段并不光彩,但灵均并不后悔——若不是灵均昨晚所为,他怕是还要纠缠着正则不放,一路上会做多少傻事、闹多少笑话?
灵均自己无所谓,可他不能再给东海蒙羞,不能再让父皇母后为自己忧心。
而正则,不正是希望灵均能这样自觉地与他保持距离吗?
如他所愿。
“哟,今日竟难得没见你和小司禄一起下楼。”葛仙翁在桌边叼着根油条、嘬着碗稀粥,一见灵均下楼来便开口打趣。
“早啊,正则兄。”次日一清早,灵均甫一推门,便对邻房也推门而出的正则拱手一礼。
正则挑了挑眉
“正则兄,小弟就先下楼用早点了,告辞。”灵均再一拱手,施施然便从正则面前走过
正则的眉又挑了一挑。
“云中君。”正则突然开口。
灵均一笑,道:“正则兄自有他的作息,我哪能回回与他碰上。”
葛仙翁诧异地看看灵均,道:“你哪次不是‘媳妇儿’、‘媳妇儿’地一大早守在他门口巴巴地等他开门?今日竟这样清清白白地叫起了正则兄,你俩怎么了?”
“从前是我不懂事,扰了正则兄清净。今后我会注意。至于称呼,我早该这样叫正则兄,平白地让那许多污 词 秽 语污了正则兄耳根,是我的不是。”灵均端起一碗米粥,吹了吹,悠悠然地喝了起来。
“你们这是……”葛仙翁还要说什么,正则却已经走下了楼。
“葛仙翁。”正则对葛仙翁拱手一礼。
灵均转身笑问:“正则兄,请问有何事?”
“昨晚,我……”正则欲言又止。
“哦,昨晚哪,”灵均道,“正则兄不过是酒量不好,一杯酒醉了。小弟便将你背回了客栈、在你床上睡了。正则兄放心,小弟昨晚是回自己房中休息的,绝没有侮辱正则兄。”
正则锐利的目光看向灵均,似是不相信他的说辞。
灵均一笑,转身又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