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她不要他了

“以后，别再来找我。”程沫低声说着，未再看他一眼。

“你知道的，我做不到。”佟辰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过往，也无法改变他对她的感情。

他还年轻，不了解这个社会的黑暗，也不了解人心的叵测，更不了解爱恨情仇的错综复杂。

他只知道，他爱上了，就会从一开始爱到生命的最后一秒。

爱到化成泥土，魂飞魄散。

“要怎样才能赎清我的罪孽？”佟辰拂过她的脸庞，眸中是带刺的藤蔓。

盘根错节，想将她囚禁，至死方休。

卑微的口吻，亦带着威胁的成分。

就算赎不清，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这辈子……是不可能了。”程沫轻声说着，闭上了眼。

可是他也知道，他伤了她，他身边至亲的人都伤了她。

他永远都无法拥有她的灵魂……

他身边的人一次一次地摧残着她，伤害着她。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孽缘。

如果四年前他们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她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条走法？

两人对坐到天亮，彼此都未合眼。

空气中混杂着酒味的旖旎气息渐渐消散，他们之间的距离再次隔了一个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