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见过你 第49节

她咬着嘴唇，咬出血，惊恐地痉挛着，然后听见笑声。

刺耳的笑声，像是嘲讽，嘲讽她的无力无能。

……

“初念，初念，初念……”

她回过神来，“……嗯？”

初念眼眶憋红了，声音却还是平静的，她把事情来龙去脉简单讲了一遍。

……

初念觉得头痛欲裂，她很久已经没有回忆起来那个场景了。

黑暗的，甚至是阴湿的，空气里混和着泥腥和血腥的环境里，笑声和哭声。

灯光刺眼地直射着她，那些人站在背光的地方，像索命的恶鬼。

宁宁脸色苍白，手指颤抖地抹掉她额头的汗，轻声地像是怕惊扰她一样，“亲爱的你……怎么了？”

初念脸色很差地笑了笑，端起身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她的手也在抖，因为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整个世界都在颤动着，她记得自己起了身，然后抓了座位上的手包，说：“宁宁，我不能陪你吃饭了，我有点儿急事，先走了啊！”

宁宁追上她，“我送你！”

她扭头，哀求似的，“不用，我自己走。”

宁宁被她吓到了，一直到她离开很久，才骤然想起来，她让司机回家了。

“记住了，人是你杀的。”

是你杀了他！

你杀了他！

是你！

地上挣扎的躯体渐渐停止了抽搐，血渗进土地里，她想扭过头，有人从后面掰住她的脑袋，“好好欣赏你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