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影无形的光 （四）

“四哥不信，大可问问在场的弟兄。”

他笑着，阴冷的眼睛里闪着寒光，发红。

“我不用问他们，就问你。今天，是老十三要对程小姐不轨，还是你意图不轨？”逄敦煌问。边问，边往前走。

逄敦煌看到倒在地上的郞十三，上前去摸了下十三的鼻息，已经没气了。他伸手合了十三的眼睛，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畜生。”静漪骂道。

他没看陈十四，而是看着十五。

郞十三再靠近静漪一些，低低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十五对他摇了摇头。

不到一分钟，土牢已经一死一伤。

“程……之……忱！”郞十三重复着这三个字，东洋刀横空劈了一下，呼啸着在静漪头顶划过，“山高皇帝远，我们连近在咫尺的陶骧都不怕，怕你那个索老儿的姑爷三哥？笑话！等他来了，你早被我吃干抹净了，说不准，他还得低声下气的认我做妹夫呢……你说，是不是？美人儿？到时候，我开什么条件，大舅子不得如数支付啊？”他邪笑着，刀背冷冷的向下，贴着静漪的下巴颏儿，人几乎要贴在了静漪身上，眼睛盯着静漪的领口。

“十四哥，四哥有话，留活口！”有人冲进来，慌张地喊。看看倒地的郞十三，又惊又怒，“十四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们可别忘了，除了陶骧，我还有个哥哥，叫程之忱。”静漪说。

十四看都不看他，拿枪指着静漪，说：“十五，你来晚一步。十三哥老?毛病犯了，被这娘们儿整的五迷三道儿的。没想到这娘们儿手下厉害的很，对他下了手……”

静漪咬着牙。这样一点一点的折磨，比排山倒海来的殴打和羞辱更令人难以抵挡。

“十三哥是想在这儿就办了这娘们儿。偷鸡不成蚀把米。”陈十四说。

郞十三充耳不闻。

逄敦煌站起来，看着他，问：“真的吗？”

秋薇根本什么都顾不上了，扒着牢房栏杆哭叫谩骂。

郞十三将手里的东洋刀旋了一下，扣绊再开一颗，说：“哟，是吗？”

“陈十四！”随着一声暴喝，外面又进来了一队人。

“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好了。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叫程静漪。”静漪说。

“四哥。”十四转身的同时后退两步，将静漪拖到了身前。

郞十三笑着，说：“连骂人都很够味儿。别着急，有你叫的时候……你在陶骧床上怎么叫的，等会儿就怎么叫。我保管让你叫的更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