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乍沉乍酣的梦 （十五）

陶骧经过她身边，见她面红耳赤，低声道：“今天就放过你好了，不过……”他低头向她耳语。

他会意，低声道：“我不出去，也都知道我在这儿的……你这是掩耳盗铃么？”

静漪回过头来，恰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有探究，她匆促一笑。

陶骧莫名其妙的，静漪说：“你不准出来。”

陶骧垂手握了她的手。

静漪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这男人在外面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么……她猛的回神，见他已经要去开门，快步过来拽住他的胳膊，往碧纱橱里推，说：“我去开门。”

她见符黎贞脸上敷了粉，雪白的面庞上，刚刚勾了眉眼。她原本就清秀，这样上了妆，更有几分俊美风流的意思。勒着的抹额把一头秀发束住了，干净利索——只是眼神中有些游移不定，面上绯红也不全是因为胭脂，显见是发了慌。看到静漪，她舒了口气。手一握，腕上镯子玎玲作响。

“我送大嫂出去。”静漪说。

静漪脸上露出微笑来。

“留步。不敢再劳烦七妹。”符黎贞说着转身走，“七妹等会儿出来瞧瞧我们戏曲研习社唱的《天女散花》吧，可能不太像样，到底也是花了点儿工夫的……”

站在外面的正是符黎贞。麒麟儿的奶妈和张妈都在一旁等着。后面还有跟着一同来的文佩。文佩见他们出来，翘着脚对静漪指了指她身前的符黎贞，做了个卡脖子的小动作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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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骧笑着，轻轻将她手一托，潇洒地转了个身，是华丽而又优雅的舞步——静漪看到他的脸，明亮极了……她看到发呆，陶骧有些得意地笑着，亲她一下，道：“就这么定了。”

亲耐滴大家：

静漪躲着，不肯听下面的。

今日更毕。大家晚安。明天早起见。

“好的，大嫂。我就来的。”静漪答应着。

静漪把拉门拉上，去开了房门。

符黎贞母子出去了。

但看她面红耳赤的，连小发卷儿都要炸开的样子，他只好听她的。

静漪看着符黎贞抱着麒麟儿走远——她还没换行头，只穿了白色的长衫，在夜色中一袭飘逸的白衣衬的她的身形格外窈窕……“静漪。”陶骧看她出了神，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