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百转千回的路 （七）

尔安眉一挑，也看了静漪。没笑，也没出声。

“不，你说的很对。”雅媚若有所思，“七少在前线还好？”

尔宜委屈地说：“是大姐啦，说是……”

图虎翼说：“好。”

“数你嘴甜。”陶老夫人笑着，看到瑟瑟便弯腰亲了亲，牵了瑟瑟在身边，倒看了静漪，“静漪这脸色差的，可见昨晚上实在是醉大发了。都是尔宜闹的。”

早餐用毕，陶驷夫妇先离开。因要出门，瑟瑟又恋着静漪，他们就将瑟瑟留下来。

图虎翼只是看她。

静漪吃着粥。老太太这话不知是不是另有含义，可听在耳中，总是有些说不出的惆怅来……

“早跟他们说了吧，别跟七少奶奶说实话？”雅媚慢慢地走着，抬眼看静漪，正站下，认真地听着一个下肢被炸没了的伤员诉说什么。她已经足够镇定，到此时也被病房里浓重的药味熏的难受。“真不知道她怎么忍的。”

坐下来用早点，陶老夫人和瑟瑟在一处，还特地吩咐给静漪上清淡些的早点，“在陶家再久些，你也要练的酒量超群起来了。”

“我不会对七少奶奶多嘴的，你可以信任我。”雅媚又说。

陶驷笑着说：“多少日子没捞着吃奶奶这里的早点了，特地趁早来的。”

“好。”图虎翼仍然是这一个字。

回身看了他们，她问：“怎么今儿都这么早？”

雅媚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再看静漪，已经同院长一行走远了……

“七少奶奶，和七少一样，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图虎翼轻声说。

陶老夫人笑着点头。

雅媚怔了怔，看他。

“反正不管怎么说，昨儿晚上咱们是喝痛快了，你七嫂就喝倒了。”雅媚接过话来，微笑着，“奶奶，早饭已经预备好了，这就用吧？”

图虎翼脸红了下，说：“对不住，二少奶奶，我僭越。不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