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缘深缘浅的渊 （五）

静漪一声不吭，不辩解，也不服软。

程倚抽了抽鼻子。憨笑。

越是这样，父亲越生气。

之慎笑了下，说：“老爷要是发作我，立时三刻就得有人抬着我出来了；半个时辰那么久，当然是没事儿了，你傻站在这里挨着？”

鞭子抽在静漪身上，很快抽裂了衣衫、抽走了皮肉……静漪依旧不喊不叫，也不哭，只是死死的咬着牙。

静漪被带回来的时候，穿的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旧衣服，头发都散了，直接被之忓带着去见父亲。他听到信儿第一个奔过去，静漪正跪在地上。

这儿的梧桐叶，大约是从来不扫的。

父亲问：“你当初是怎么答应为父的？”

雨下了两日，树林子被雨浸的湿气慎重，有一股腐败叶子的味道。

静漪不回答。

程倚不做声。

之慎一进园子，只听得雨打枝叶的声音，极是密集，他走在小径上，心有点儿发冷。

父亲阴沉着脸，回身从之忓身上抽出他随身携带的鞭子来，照着静漪身上就抽了过去。

“笨！”之慎看着他，无奈的说，“那你寻个遮雨的地方。去！”

下手真狠。

“阿倚在这儿等少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