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近最远的人 （二十六）

此时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早点，过来请她去用。她没有什么胃口。但长期的习惯让她仍然坐下来，喝了杯咖啡，翻了翻当日的报纸。头版头条都跟战事有关。其中大幅报道了陶系新近的战况。她有些烦躁的将报纸放在一边。今天的咖啡味道有些怪，大概是隔夜的烘焙豆，受了些潮气。她没有出声，默默的喝着这味道奇怪的咖啡。

“陶系。”静漪说。

佣人在一边报着昨天的账目。

“隶属第四战区。”

静漪心不在焉的，等这老佣人报告完毕，问：“李婶，你能凑一桌席面吗？”

“气焰嚣张。”静漪说。好似转瞬之间，她已经恢复了精气神。太多事情等着她去做。

“是我，院长。这是我说的。但他们的意思与此无异。”

“陶骧战功赫赫，不管中央还是地方，个个儿都得买陶骧三分薄面。院长，陶系得罪不起。”小梅着急的说。

“告诉我，这句话你说的，还是他们说的。”

“我这就来。”静漪说。

程静漪问：“哪一支部队？”

“否则，慈济医院就上了军方的黑名单。”

“他们……”

“否则怎样？”静漪问。

“告诉他们，就说是我程静漪说的——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静漪不等小梅答复，放下了电话。

“是的。是陶系。”小梅说，“他们态度非常强硬。现在您办公室外等着。说今天必须给他们答复，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