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难分难解的局（二）

陶骧狠狠地将静漪推出去。她没站稳，倒在地上，随即挣扎着过来，抱住了他。

静漪轻声说：“我求你。”

她忍着疼，眼中蓄了泪。

静漪没有回答陶骧的问句。是啊，凭什么，她凭什么让他违背自己的意志，去放了戴孟元，那个在他看来是乱臣贼子的人？她凭什么让他收手，阻止他取回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东西？

他手挪开，盯了她。

他搭在沙发上的手，指间那截香烟，袅袅地燃着。

她苍白的脸上一对眼睛黑的触目，额上的胭脂痣血色都褪了几分，似乎是怕了他。

她僵了一下。

明知道直接来司令部见他并不妥当，可是她真的不能耽搁时间。

“是刚刚么？”他想到什么，问。

她下了飞机就赶过来了，一刻都没耽搁。

她闭了下眼，没有吭声。

“凭什么？”他问。

他暴怒，咬牙切齿地吼道：“你竟然敢拿这个来骗我！”

她清清楚楚地再说了一遍：“我求你。”

静漪扑到陶骧身前，“牧之，你听我说！”

陶骧望着她。

“牧之，当年在虎跳峡，你冒险出征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要去？你不在其位，没人会怪罪你不谋其政。可你还是去了。不管是不是有私心，你都替大哥报了仇，给陶家争回了脸面……你说过，如果你出了事，哥哥们会为你报仇……牧之，那是我的哥哥们，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你可以不罢手，我不能不尽力。”她声音轻细的像脆弱的丝线。

陶骧手臂再松一寸，微微后仰了，问：“回答我，是刚刚么？”

静漪转了下脸。

她嘴唇颤着，殷红的嘴唇……樱桃似的。他的手上用了劲儿，箍着她，问道：“是刚刚？”

“你凭什么？”陶骧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