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载沉载浮的海 （十一）
陶骧一边跟程之忱打招呼，一边对他们俩挥手示意。
车子又一晃，陶骧就想骂人。
程之忱并不着急进去看妹妹。他和陶骧在一处，彼此打量了半晌，他才开口说：“多谢你。”
陶骧转脸看着窗外，很远的地方，有一线白色蜿蜒前行，白蛇似的，缓缓上了山岗……
“不谢。”陶骧没有说别的，“我还有事。”
陶骧踱了两步。
……
程少校……他嘴角一翘。
车子剧烈的晃动，他将静漪扶稳。
程之忱上楼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陶骧。他站住了。
车子在泥泞的黄土路上疾驰。
程之忱将陶骧一行直送到了楼下。
“是。”马行健答应着。
陶骧请他速回。
陶骧没说话。
陶骧也就走了过去。
“像是程家的车。”马行健说。他看了看陶骧，等指示。
图虎翼和马行健没挪动地方，没有陶骧的命令，他俩是不管谁来了，都不会让开的。
还没张口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错了过去，那车子驶的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