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云开雨霁的虹 （四）

她轻声说：“这个……是唯一的一张相片了……”

“就这样。”陶骧挂了电?话，对苏美珍说：“早到了吗？”

她站起来。

“拜托你了。”她轻声说。

苏美珍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

“我会考虑的。”他说。她抓他手抓的很紧。仿佛冻僵了似的，手指都有些变形。“我还有事情。让人送你出去吧。”

“我母亲带遂心去大姐那里了。”陶骧看了眼外面，说：“我这会儿有客人，晚些和你一起用午餐吧。我有事要同你谈。”

“等等。”静漪说。

他站了起来，说：“我知道了。”

苏美珍听了，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几步，在窗前站了——那女子从头到脚的气韵，她头一回见便觉得不寻常……似发觉了什么，那女子回过头来。看到她，怔住似的。片刻，点了点头。

“牧之。”静漪拉住他的手。

“囡囡的母亲。”陶骧说。

她手冰凉冰凉的。

他总是有些冷冰冰的，今天对她格外和蔼些。

陶骧看她。

陶骧的表情有些不同以往。

她低了头，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一张相片来，放在桌子上。

“已经来了一会儿了。老太太和遂心都不在家？”苏美珍说着话走近了些。

“那位是……”苏美珍觉得眼熟。忽的脑海中闪过一两个碎片般的画面，虽拼不出什么，但已觉得不寻常。

陶骧就没有立刻转身。

坐在平台上的那个女子……她转头看陶骧，陶骧也正在看着那女子——她怔了似的，呆呆地看着陶骧。

他低头看着她的手，白中泛青的手指扣着他的手腕。她仰头看他，目光中竟有些可怜。

她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