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近最远的人 （三十八）

静漪沉默片刻，又问了秋薇几个问题之后，说：“周一务必来医院。”这一次说的就更坚决了。

她随手拿起一个盒子来。

“就是睡的不太好，乏的很。我总以为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这一胎才怀的辛苦。”秋薇终于说。

“蛤喇油。您从前在上海念书的时候，就说过蛤蜊油冬天里用最好，比迪奥香奈儿不差尚在其次，首先是国货。”程僖嘴皮子从来麻利，一串子话讲的竹筒倒豆子似的。

“是不是感觉不太好？”静漪敏感的觉得秋薇声音不对劲。她每说几句话都要喘两口气，像在运动中，“胸口憋闷？晚上睡的好么？”

心有点紧。

有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院门口，一个短小精悍的男人正指挥人从车子里往下搬东西。他忽然间看到静漪出来，愣了一下，急忙小跑过来，老远就开口：“十小姐……程僖给十小姐请安。”

李婶来请她去吃饭，她进了餐厅依旧在出神。

人说着话已经来到近前，打了个千儿给静漪请过安，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并没有贸然起身。

电话挂断，静漪坐在沙发上有好久没有动。

静漪将盒子丢下，踱着步子，围这堆礼品绕圈走。

“起来。”静漪站下，扫了一眼地上那堆积如山的东西。

“遂心好些了你就不要亲自照顾她了。静静的将养下，但凡有什么不舒坦、不妥当，立刻让人打电话给我，我马上过来看你……听话，秋薇。”

“十小姐，是九少爷吩咐小的来的。”程僖说。

“好。”秋薇答应了，“虎翼明日到家。到时候，我让他陪我去医院。”

静漪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