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玉如晶的雪 （十一）

“是。”之慎答应。

程之慎和母亲杜厚德晚饭后到了怡园。

杜氏不自觉地竟叹了口气。

……

她想着刚刚就在怡园门口，站在一处送别他们的陶骧和静漪。

“别多嘴。”杜氏又道。

杜氏问程大安：“他们俩一起出去的？”

之慎笑了笑，问：“您是不知道我从不多嘴，才让我瞧着这出戏的吗？”

杜氏坐下来，见程大安吩咐人一趟一趟地把东西都送到静漪屋里去，又吩咐人一趟一趟地把火盆送进来。好一会儿过去，大厅里才有点暖意，饶是这样，之慎还是跺了跺脚。

杜氏看了之慎一眼。

“我知道。”静漪关了房门。进卧室就开始换衣服，“到时候我就回来了。”

一整晚晴空万里，月色极好，却在那时有玉屑般纷纷落下的细雪，让那对身影看上去真美好……

“小姐，九少爷说他同太太晚上会过来的。”秋薇提醒静漪。

【第八章·完】

大厅里也冷冰冰的。

“帔姨身子不好，静漪马上远行，我再不知轻重，也不会挑这时候胡乱说话。”之慎说。

之慎见母亲似有不悦之意，忙打着岔儿，让程大安把吩咐人把他们带来的东西放到上房去，自己陪着母亲进了大厅。

“二太太素来疼你。日后小十不在家，你单进内宅虽不方便，倒是也别忘了时常遣人问候。”杜氏嘱咐之慎。

杜氏听程大安说静漪和陶骧都不在家，皱了皱眉，看了看冷清的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