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如火如荼的殇 （十二）

“让陶姑爷进来看看你？”杜氏问道。

“什么？”无瑕看静漪。

脸贴着枕头，枕上绣的花刺着她的脸……她身上止不住的颤，刺痛感就加剧了。

静漪转开脸。

静漪摇头。

杜氏伸手一拦她，指了指外面。

无瑕看了她的眼睛，说：“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你发烧的时候，说胡话那样子恨不得把陶骧给撕捋了……别难过了。孩子嘛……身子调养好了，马上又会有的。”

程芳云是叹了口气，只道：“就是上回家去那趟，那么熬着，小十也没有这么瘦。”

无瑕说着，眼里竟有泪光。

杜氏和程芳云互相望了一眼，两人都看到静漪往被子里缩了缩，简直要薄的看不到人了……

玻璃窗上全是雨水流成的沟壑……弯弯曲曲的，扭着拧着，最终还是落下去，不见踪影了。

“得了得了不说了。想吃点儿什么不？”程芳云拍着静漪，哄小孩儿似的问。

她说：“这孩子……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要的。”

静漪胸口发闷，转开脸。

“静漪！”无瑕险些从床边长椅上跳起来。她脸色微变，“你怎么说这种话。”

静漪低了头，说：“二表姐，你别替我难过才是。”

就是闭上眼睛，都能看到他那清冷的面容；想到要听到他冷酷的声音……她不想见他。她也不知道此时见了他，她会怎么样做。也许会更加控制不了自己。

无瑕擦了下眼角，动作停滞在那里，看着静漪。

静漪摇头，说：“我这会儿不想见他。”

“我没打算要这个孩子的。”静漪清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