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似真似幻的沙 （十六）

【第十一章?完】

“你醉了，雅媚，回房休息。这些话我当没听过。”陶驷说。他说着过来拉雅媚的手。

白狮追着陶骧的脚步去了，不一会儿，她就听见那一人一狗踩着楼梯的咚咚咚的声响，不紧不慢的。

“我还要什么样子？是要静漪那样，等老七给她娶一堆姨奶奶回来围着她转，她也不会吭声，是吧？可我姓许，不姓程。我没那么好性儿，由着你欺负。况且我许家嫁女儿，也不过是因为许家的女儿中意陶家的儿子，不涉其他。”

“真没良心啊。”她捶了下地板，偏偏手又疼。坐起来，在那里倒发了一会儿呆。

“回去休息。等你清醒再说，你现在不成样子。”陶驷耐着性子。

等她上了楼，陶骧房间的灯已经熄了。

“又没什么。家里跟铁桶似的，又不至于有贼。”静漪看看白狮。

“我爱你，直到我双目闭合。祈求你肯成为我的妻，让我的心能得到安慰。我会一生爱你，永不言弃。”陶驷轻声地说。短短的句子，仿佛在夜里吟诵一首诗。

陶骧将白狮的绳子递给静漪。

“这些你都忘了，我还指望你念着什么情分……我不是没给你机会。一再忍耐，人前人后都护着你，你当我是为了什么？”雅媚颤着声，转身就走。

静漪看他。

“我不相信。陶御之，你别忘了陶家不成文的规矩也是规矩。你是真想让她进门，门儿在哪儿？”雅媚打断陶驷。仿佛已经气狠了，不知到底要说什么才解气。

她将手枪塞到枕下，一翻身的工夫，也就睡着了。

陶驷说：“你是碰都不想再让我碰了么？我告诉过你……”

她在陶家的第一个除夕，就这样过去了。

雅媚后退，躲开陶驷的手。

陶驷不语。

“不是要白狮吗？”他说完，把绳子丢给静漪，走了。

“我哪里说错了？”雅媚反问，瞪了陶驷好久。然而再开口声调就降了下来，“陶御之，你向我求婚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静漪对着白狮，白狮歪头看她。片刻，白狮见陶骧走远，急忙去追，静漪冷不丁被白狮拖的一个趔趄，噗通一下就摔在了地上。这下连眼镜都掉下来了。

“雅媚，非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让人听见了什么意思。”陶驷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