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玉如晶的雪 （十一）

“好。”之慎答应。

“并没有。姑爷今儿有晚宴，小姐是去姑太太那里了。小姐应该快回来的。”程大安说。

带他们走了两步，她到底和陶骧一同送出去。

片刻乔妈来了，给杜氏和之慎施礼。

之慎上了车，才说：“还以为您会跟这宝贝姑爷说，我家小十不懂事，多担待。”

她的手从水獭袖筒里抽出来，环佩叮当。

“闭嘴。”杜氏脸沉着，“小十哪里不懂事？需要多担待？”

他的大衣上，沾了香气和酒气，都不止一种。被屋子里的暖意一烘，味道重新活过来似的，直往人鼻子里钻……她把大衣交给秋薇去挂起来。过一会儿，借着去拿东西给杜氏，她进去拿湿手巾擦了擦手。

“母亲，有什么话不如直接问漪儿。”之慎眉头皱地更紧。

“小十，我们要走了。”之慎在外面喊。

“漪儿回来，让人来告诉我。”杜氏又说。

静漪出来，果然杜氏已经穿好了外衣，看着她笑，道：“早点儿歇着吧。这几日养养精神，这一去路程遥远，有你们的苦头吃。”

“让乔妈来，我有话问她。”杜氏说着，拂了下衣裙。

“是，就是需要多担待，您老人家向来护驹子，也不会说。”之慎说。

“秋薇和四宝。”程大安回答。他是程府的老人，知道杜氏的脾气。此时她显然有些不快，只是他摸不准杜氏究竟为了什么。

杜氏半晌不言语，道：“跟我去看看二太太。”

杜氏点头，问：“谁跟着去了？”

之慎眉头一皱，望着母亲。

“不累的，母亲。”静漪送她出去。

“老九，你去看看漪儿是不是该回来了。”杜氏说。

杜氏伸手推她，说：“外面冷。”目光温和中带有威严的意思，让静漪止了步。

“太太，九少爷。”她福了两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