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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了——”他冷声威胁道。
他并不常说这种台词,一般来说,这种话都是他手底下的下属们拷问人犯的时候说的。因此他觉得自己说出来好像无甚气势;不过,面前这个软骨头教众好像已经分不出这其中的差别来了。
那人拼命摇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迭声道:“别杀我!别杀我!右使在……在……”
盛应弦眉心一压,右手中的长剑一提,唰地一下就顶到了对方胸口。
那人吓得又咳又喘,还只顾着大叫:“在……密室里!三楼有个阁儿叫‘疏月’,就……就在那间里头!”
盛应弦的心脏痛苦地紧缩起来。他不愿再想,而是一把攫起瘫倒在地上的那个教众的颈子。
这人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他认为有机可乘的教众。
因为此人咬破毒丸的动作也不够干脆利落,让他抓住了时机拆下了毒丸。在那之后,那人虽然也一副滚刀肉般闭目待死的样子,但在盛应弦思索的时候,他的余光注意到那个人不时地偷偷睁开一点眼睛窥视他,发觉他正在沉思,又很快地合上眼睛,继续装出一副英勇不肯合作的样子。
盛应弦几乎是立刻就断定了,此人不敢去死,甚至经受不住几次逼问。
他不再犹豫,手指猛然收紧,把那人勒得脸色发白,喘不上气。
盛应弦:!
“怎么进去?!”他喝问道。
 “我再问你一遍——”他沉声一字一字道,“拜月使在哪里?!被他劫掠回来的那个小娘子又在哪里?!”
那个人被卡得直翻白眼,手脚胡乱挣扎着,好像终于弄明白了他的意思,抬起右手来在半空中虚指着他卡在颈间的那只手,连点了好几次作为示意。
……有门!
盛应弦松开了一点手劲,那人立刻“咳咳咳”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呼吸,整个人若不是被盛应弦掐住脖子拎起来一点的话,就好像要如同一滩烂泥那般瘫软到地上去了。
盛应弦很快就丧失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