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偷袭得手

有时他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但是他能领会那个发丝随风而舞，模样清纯的少女的吟唱。

有时，铁与火的洗礼却让他莫名兴奋。

巨大的战舰，魁梧的机甲战士，还有漫天激射的镭射死光都让他觉着自己是一个威武的将军。

而有时，他陷入了癫狂，他能看到墙倒屋塌，连绵的战火映红了天际。而各种哀嚎和痛苦绝望地求肯，这些都让他心里一阵阵震颤。他掩面而泣，泪水在他的手心成一捧清泉。这时的他会哀伤地惊醒。

他也有身着白大褂行进在巨大宽敞的殿堂，他能看到满眼的各种闪着光的按钮，还有忙碌的人群。他自信自己也许就是其中一员。

“菲儿，你真的很让我着迷！”提尚似乎毫不以为意，他不知从何拿到一只艳红的玫瑰在鼻翼间陶醉嗅着。

红红的玫瑰花瓣却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掰开，片片散落如蝶。而跌落尘埃的玫瑰花瓣瞬间枯萎变黑，而后化成了黑色的粉灰随风不见了踪迹。

方夺此刻手中是一大瓶绿色的多纤维体能增进剂。而老黑则满脸堆笑地看着他。就好似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金矿矿脉。

他的黑脸再加上一大口的白色牙齿，就给人一种匪夷所思的滑稽感觉。

方夺吞了下口水，这在老黑看来是饥渴的表现，于是，老黑的笑意盈盈的脸上多了分自得和自夸的成分。

这些记忆的碎片和着梦境的飘渺，这让方夺有时陷入了真实和虚幻的交界处。

可当他睁开眼，他看到的只是一间斗室。而听闻过的也只是老黑和那冰冷的女声。

胡思乱想了许久的方夺最后起身是为了按照条例去归还仓库的装备。

两只能量用尽了的激光短剑，急救包已经为了巨蜥的毒液而用掉了。至于其它的补给品也都所剩无几。方夺本来想自己暗暗留存一点，后来一想，这还是不稳妥。何况他从老黑处知道自己的积分已经有了三十分，也可以算是有所收获才作罢。

方夺来到仓库，仓库的门虚掩着，用手中的指纹方夺登记好就进了仓库。

“怎么样？是不是有特殊的感觉？”这近乎讨好的表情让已经飘飘然的方夺没有任何回应。老黑有些讪讪地拍拍已经躺平在床上逍遥的方夺，而后轻轻带上门离去。

方夺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之后了，透支的肌肉能量已经完全补充好了。方夺有些后悔当时自己没有坚持服用这种绿色的增能药水，也许他就不用还要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后才绝地反击。

连续几次了，在他体内的异化的力量还没有显现任何的不耐或者说失灵。不过，这不代表这种力量的持续性。至少方夺发现自己有点太过依靠这种力量。虽然这种力量目前给予的都是显而易见的好处，可是，方夺对待这看得见的实惠和眼前这瓶药水一样，心底总有种警惕的情绪在里。

方夺还是躺着，他望着天花板上的蜂窝状孔洞出神。

方夺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他的脑海里有着纷繁零碎的记忆片段，但是所有的影像、声音记忆都是彼此互不关联的。而且时间的连续性，画面的扭曲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方夺也做梦，他的梦也是混乱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