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灵 舞

“我们，我们会，偷偷挖坟，刚埋没多久的，或者从医院买……”亚特鲁回忆着说道。

克莱恩视线所及处，七八个穿黑色长袍的少年男女正围着一具尸体跳着略有点抽搐，略有点癫狂的奇怪舞蹈。

“你们的尸体从哪里弄来的？”克莱恩追问道。

“灵舞”是用节奏、韵律、动作来调和灵性，使它与自然环境，与祈求的对象产生一定的交互，再结合简单的祭台布置和相应的尊名，达到较为复杂的仪式魔法的效果。

“以假人为凭依，这幻景能维持半个小时……真是魔术师啊！”克莱恩戴上手套，一按一撑，隐蔽地滑下了阳台，避开了巡视的安保人员。

根据值夜者内部资料记载，“灵舞”来源于古老的祭祀舞蹈，流行于南大陆，是死神钟爱的仪式方法。

……

灵舞？真是灵教团啊……这家伙成了同伴的试验品？克莱恩微皱眉头地问道：“从那之后，你的记忆就到现在了？”

格林墓园因与格林公园街相距不远而得名。

克莱恩猛抖手腕，抖得纸张发出脆响，抖得它迅速膨胀，化身为人。

“他们每周周五的凌晨三点，会在格林墓园外面举行复活仪式。”

那个假人与克莱恩一般高低，五官完全一致，衣着更是没有区别，远远望去，就像一尊精雕细刻的仿真蜡像。

亚特鲁下意识吸了口气道：“我错过新一次的聚会了……”

格林墓园外，一处僻静的树林内。

“还没有……那次聚会上，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就像在看一具死尸，似乎在想哪个位置可以安放对应的密契……接着，我们跳灵舞，沟通感官之外的世界，后来，后来我就没有记忆了……”亚特鲁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克莱恩站在树冠中，眺望着不远处相对开阔平坦的地方。

果然是会被送进监狱的罪行……难怪洛戈.卡罗曼不想报警……玩得可真大胆啊……克克莱恩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转而问道：“那你们有成功吗？”

他的身边是常绿的树叶和褐色的树枝，但它们表面都沾染上了灰白的尘埃。

这是“纸人替身”术的其中一种应用。

“周五凌晨1点12分。”克莱恩凭着刚才的记忆回答。

紧跟着，克莱恩凝聚好精神，右手握拳，在身上轻敲了一下。

“嗯。”亚特鲁低低回应，忽然抬头，“今天周几了？现在几点？”

无声无息间，那假人有了活着的感觉，嘴上还叼了一根头部发红的卷烟，烟草的香味弥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