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 荐

这纸上印着或深或浅的各种纹路，它们构成了意象不明又古朴神秘的奇特图画。

“魔术师”小姐提过这一点……克莱恩想法涌动间，画面内传来了一道阴冷含笑的声音：

她状似随意地翻动手里的硬壳笔记，将一页黄褐色的羊皮纸呈现了出来。

佛尔思的手指自然而轻巧地滑过了那页黄褐色羊皮纸上的深色图案们，脑海内迅速有一个复杂的符号成形。

“威廉姆斯街地底遗迹内的恶灵去了哪里？”

她发现附近墙上贴着只深褐色的斑点蚊子，地面有不知名的虫子缓慢爬过。

全身镜上，金色的单词凝固了好几秒，缓缓消失不见，而盛放的礼花背景先是模糊，继而清晰，转到了另一处场景。

佛尔思抬起脑袋，假装观察别人的交易，将戴兜帽那位女士旁边的情况全部纳入了眼底。

那位戴兜帽的女士轮廓线条较为柔和，肤色偏深，眉毛细长，嘴角下垂得较为厉害。

克莱恩对此已经非常习惯，熟练地开口道：

斑点褐蚊的视觉与人类不同，在佛尔思脑海内形成了难以理解的景象，但它很快崩解，重新组合，勾勒出了相应的正常的画面：

“回答我的问题。”

它绕至戴兜帽女士的下方，小心翼翼地贴到了对方身前。

那场景是一个废弃的小教堂，到处爬满枯萎的藤蔓，散落着灰色的石头和鸟兽留下的粪便。

它并非佛尔思后来找机会陆续记录的那些，而是原本就存在的五页之一。

克莱恩对此相当熟悉，这正是当初他和莎伦小姐一起与恶灵对话的地方。

这是“莱曼诺旅行笔记”的其中一页，记录着一种非凡能力。

画面拉近，克莱恩看见小教堂半坍塌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不大不深的坑洼，内侧有明显的手指扒拉痕迹。

金色的单词再次重组：

那只斑点褐蚊飞了起来，飞得很低。

“感谢您的回答，您可以提问了。”

无声无息且没有丝毫异常间，她觉得自己“读懂”了那只斑点褐蚊，自身的想法与对方的意念连在了一起。

克莱恩早有准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