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济贫院

瞬息之间，他眼前有光影炸开，有一个个画面在闪现。

那是她去买黑面包的时候，突地被人拍了一下；

厅内厅外有着不少无家贫民，部分在挥舞锤子，敲碎石头，部分则从旧绳里挑着薄絮，竟没有一个人空闲。

那是她身体微晃，大口喘气；

“为了不让贫民依赖救济，变成无赖，1336年的《济贫法》规定，每一位贫民最多只能在济贫院内待五天，超过就会被赶出去，而这五天里，他们同样得劳动，敲石头或者挑绳絮，这也是监牢里那些罪犯的必然项目。”弗莱不带丝毫感情地为克莱恩和伦纳德介绍了两句。

那是她在和两个孩子说话；

模糊与朦胧破碎，克莱恩退出梦境，回到现实。

克莱恩默然几秒，吐了口气道：

但等到一切结束，他依然没有获得足够明确的线索。

“报纸从来不会登载这些……弗莱先生，很少听你说这么多话。”

克莱恩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到超凡因素存在的痕迹。

伦纳德张了张嘴，最终不知是讥讽还是陈述地说道：“离开这家济贫院，还能去另外一家，当然，未必再能住进去了……呵，也许在某些人眼里，贫穷者就等于罪犯。”

那是她忽然停顿，捂住胸口；

“……挑绳絮？”克莱恩沉默一阵，不知该问什么地问道。

那是一位脸黄肌瘦、衣着破烂的妇女在忙碌地糊制着火柴盒；

“旧绳里的纤维是填补船只缝隙的很好材料。”弗莱停住脚步，找到了地面被烧黑的痕迹。

“我曾经在女神的济贫院做过牧师。”弗莱依旧是那种冰冷冷的状态。

那是她感觉很累，躺到床上，却再也没有醒来。

衣着光鲜的三人顺利抵达了西区济贫院的门口，向傲慢打量排队者的看门人出示了证件，被引入了济贫院里面。

那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心脏有问题的征兆；

这家济贫院由一座陈旧教堂改造而来，弥撒厅内铺着一张张垫子，悬着一张张吊床，浓重的汗味混杂着脚臭充塞了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