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
新一轮的人事调动,代表着大汉国政开启了崭新的一页。
“闵仲叔为何要走?”捧着这份闵仲叔的辞文,我满心不悦,“既从太原受邀而至,为何又要离去?难道汉国不值得他留下么?”
“丽华……丽华……”
我无奈,剩下的唯有点点心痛。
“我恨——”一口气喘不上来,我憋得满脸通红。
邓禹的才华,邓禹的抱负,邓禹的傲气,像是一瞬间,烟消云散,再也找不回当初那个才华横溢的年少英姿。
他最终在辞呈上给予批复,准奏。
“啊——”撑不下去了,我发出一声嘶声裂肺般的尖叫,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太过偏激了,侯霸颇有才干,不要为了一个闵仲叔而全权否定了侯霸的能力。”他极有耐心的开导我,“为政者要从大局出发,权衡利弊,不要因为一点小小瑕疵而对人轻易下结论。”
“丽华——”
“如此不能容人,如何当得大司徒?”我悻悻的表示不满。
脚步声纷至沓来,侍女仆妇慌乱的涌进殿。
说起人才,我能想到的首推邓禹,然而邓禹自打成家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他无心政治,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与妻儿共乐。即使在朝上,也好似有他没他都一个样,刘秀每每提及,总免不了一通惋惜。
刘秀看我的眼神刹那间变成绝望,他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侯霸上台后,开始向各地招揽人才,一些有名的学者及隐士都在招揽范围,邀请檄广发天下,一时间,雒阳的学术氛围空前热烈起来。
我掐着他的胳膊不松手,疼痛传遍我的四肢百骸,我狂吼狂叫:“我恨这该死的……”
我痛得打滚,一掌掀翻了书案,刘秀用力抱住我,怒吼:“来人——”
刘秀的解释在我看来,更像是在替侯霸找借口掩饰。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他的气急败坏,全无半分镇定与儒雅。
“侯霸只是想试探一下闵仲叔,没想到却得罪了他,因此辞官。”
疼痛使我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委屈与怨恨一并迸发出来,我用指甲死死掐住他的胳膊,颤声:“你不是我,你永远不明白我心里有多恨……我恨这该死的封建社会,我恨这……该死的一夫多妾制度,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