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棋子
对他来说,或许事情已经完整的过去,收拾妥帖。而她的想法,她的伤心,对他来说,就是由始至终这般的无足轻重……
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翟羽仓促抬头,果然见一袭青影自风雪中无声无息地走来,没有撑伞,无所顾忌……
是他。
面无表情,目光落在她脸上后,又平寂自如地转开,脚步也不曾有丝毫迟疑错乱,就仿佛什么都没看见般步入回廊……
惊天的怒火席卷而来,翟羽不自觉捏紧了拳头。
他怎么可以?
可为什么今天见他,居然不是恨,而依旧是怕……
原来自己就是这般不争气……
一闭眼,周遭便是他的手,他的唇……
他无情的捏掐,和大力的吮咬……
自小到大,身上无数伤痕俱是拜他所赐,是不是他真的就不知道自己也会痛?
这样的事发生了,他怎么可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刚刚在陋巷中,是她不敢看他,也猜他或许当着他人无法给她关于那一晚的任何回应,可现在,她仔仔细细地借着雪光在他面上搜寻,依旧一点多的情绪也没有。
她以为他故意将自己和翟珏逼得住驿站是为了给自己个解释。只要他能再当着她面说那一晚的确是他一时失控,那她就算再苦再痛,也会学着接受,学着忘记……可原来又是她多想了?
他对那整整一夜,原来果真毫无愧疚……或者还满是厌恶,不愿再提起?
所以径直离开,所以全部的交待都是一句托小满转达的“失控”,都在那碗强逼她喝下的避子汤?
翟羽凉凉苦笑着摸了摸心口,这次,最痛的伤口依旧在这里。
身上的伤口可以痊愈,结疤,重新长出新的皮肤;心口的伤却无论多久,一牵扯都是火辣辣的疼。
自己要的不多,真的不多,她只要他正视于她,只要他一句夸赞,或许只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就可以了……可为什么要不到?
好,要不到,她死心。在他的漠视下,她选择心生背离,她发誓再不倚靠,再不依赖,她将对他的感情停留在儿时软弱无知时的膜拜敬仰便是。
可现在却连这样都成了奢望……他硬要逼她恨他么?恨到想要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