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门之隔的娇喘声
……
翌日一早,洛念棠觉得自己的脖子痛得像是被活生生拧成两半一样。当她洗漱的时候才发现,脖子上的淤青已然变成了淤黑,就像是被人用墨汁在脖子上画了一圈,刺眼得很。
她这副模样根本就出不了门,必须要用围巾遮住才行。然而,她的衣服都在主卧的衣帽间里,就算她再怎么不想走进主卧,也必须去衣帽间拿衣服。
她用头发遮了遮,就打开次卧的门走了出去。恰巧,王妈正从主卧走出来,见到她便跟她点头打招呼。
洛念棠想了无数的可能,惟独不敢想,自己是否爱上了他。
她不能爱上顾宸,也绝对不可以爱上顾宸。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一再地用顾宸曾经是她小叔的事情来告诫自己,她跨不过那道坎。
然而,是跨不过,还是不想跨,只有她自个儿清楚。
这一晚,难眠。
她想,是顾宸这段日子以来对她的好,让她不自觉地放下了戒心。他的过分宠爱,就像是会让人上瘾的罂粟,她惟有一再地抗拒,才能保证不对顾宸上瘾。
一种恶心感涌上喉咙,她捂着嘴想吐,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她脸色苍白地望着紧闭的门,脑子里充斥着的尽是他在属于她的床上与别的女人交欢。她的心就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得很,甚至是缓缓地泛起了疼痛。
她慌乱地推开旁边次卧的门,脚步蹒跚地走了进去,反手将门关上后,她的身子立即软瘫在地上。
次卧里,一片黑暗。
虽然次卧一直都是空着,但王妈每天都是会打扫的,就怕哪天来了客人,到时候就能留给客人居住。
洗了澡,她就躺在床铺上。仅仅的几天工夫,她竟然已经习惯了主卧的那张床,如今在这次卧的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平躺着,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房间的隔音似乎真的很差,主卧里的呻/吟声一再地传了过来,扰得她无法入眠。她烦躁地用被子盖过头,再用手紧紧地捂着耳朵,这才稍微静了一些。
眼泪,悄然染湿了枕头。
……
只是没想到,她会是第一个住进来的人。
那陌生的呻/吟声一再地在耳边回荡,她捂住耳朵,那声音却像是怎样都停不下来。
她告诉自己,就算顾宸跟别人上床了也跟她无关。即使,他是她的丈夫。但是他们之间早就有了约定,两年之后,她便会离开。
她一直都知道,顾宸对她的只是扭曲的占有欲而非爱。她看得很清,心里也很清楚。但是,为什么她明明清楚这些,却在听见那陌生的呻/吟声时心竟有了心如刀割的痛意?
是这么久以来习惯了顾宸只对她好,所以这一刻才会觉得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