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逐渐逼近(精)
她应该在宁子默出手助她逃跑的那一刻就该想到的。如果顾宸是冲着宁子默而去,在她和宁子默交谈的那一刻,那两个保镖就应该出面阻止才对。
洛念棠此刻是悔青了肠子。顾宸使计将她护得好好的,她却错将好心当坏心,硬生生自个儿往虎口里走,这遭遇绑架,也是她活该啊!
房间已经没有开灯,所以显得伸手不见五指般黑暗。或许就是因为没有一丝的光线,她总觉得这种可怕的黑暗就如同正在潜伏等待噬食的魔鬼,压力五面八方地扑来,让她不得一刻的安生。
终于,她放弃了自行解开绳索的办法。因为她发现,这绳子真的是太牢固了,就算她十根手指头的指甲都断了,也不见得把这绳子解松一点。
她让自己的眼睛尽快适应黑暗,借着小通风口外头照进来的光线开始慢慢地往门口的地方挪动。
等她挪到铁门前时,她将一边的脸贴了上去,仔细去听外头的声响。
铁门的隔音不是很好,她隐约听见外头的吵闹。似乎,有几个男的,还有一个女的。
破财不要紧,她就怕连带这条命也没了。
中途,面包车换了好几台,很明显是在试图摆脱掉什么。洛念棠被他们弄得头昏脑涨,换车一直换到下午,然后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旁边的男人突然将一块沾有乙醚的手帕蒙住她的口鼻。呛人的刺鼻胃口袭来,顷刻她就晕过去了。
这一晕,就是几个钟头。
再次醒过来,面对的是一处类似仓库的房间,但又不像是仓库。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凳子,另外还有一张满是污垢的单人床,可房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仓库里才有的小通风口。冷风咻咻地从那小通风口吹进来,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阴森的感觉里。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水泥地板上到处可见厚厚的尘土,看上去已经好几百年没有打扫过了。在她不的远处有一扇铁门,上头的钢铁甚至开始了生锈,一切看上去都是破烂不堪的样子。她的手脚被缰绳绑住,被迫蜷缩成一团,后背盘骨的地方隐隐还有些疼。看来,在她昏迷时,肯定是被人丢进来的,所以盘骨才会先着地,现在疼痛个不行。
她仔细想了一通,怎么都想不出来绑架自己的人会是谁。记忆中,她似乎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更不会与什么人结仇。那么,这帮人会是顾宸的仇人么?
突然,她想到了顾宸派在她身边的那两个保镖,还有守在唐郡外头的黑衣人。
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那是顾宸请来看管她的,而早上顾宸自个儿也说了,让保镖跟在她身边是很多有钱人都会做的。那个时候,她就将顾宸的话理解为限制她的自由。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若顾宸真的是为了限制她的自由,那么她现在为什么会遭到绑架?还是说,这起绑架事件顾宸早就料到了?
她有些心惊。
倘若顾宸早就料到了,那么保镖之事恐怕也只是个借口罢了。她单纯地以为,那个男人因为宁子默的事情在跟她生气,为避免她在与宁子默见面才会这么做,但是,原来顾宸所想的远远比她还要深。
房间里很安静,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听见。
她动了动手脚,发现那缰绳绑得很紧,甚至有些勒到她皮肤的迹象。不用看她便知道,下身穿着裤子还好,裤管有些长还不至于让缰绳直接碰到她的皮肤。但她可是穿了短袖,手腕上被粗糙的缰绳勒着,此时必定勒出了刺眼的红痕,还会有些微血丝渗出来。
地上真的很脏,她昏迷时脸有一半是贴在地上,醒来以后就觉得脸部被什么沾到了粘着刹是难受。可是现在的条件她根本就没办法嫌弃太多,她忍着痛想要去解开捆住自己手腕的缰绳,却怎么弄都弄不好。
她耐心地去扯,可大半个钟头了,绳子还是不见松开一丁点。
额头上的汗住一滴一滴地流下,乙醚依然还有几分残留在身体里,她的神智仍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手的动作不像以往那么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