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她终究不是那个足够清醒的自己,在和他目光相触的那一刻,她就败了,她低下头,垂着手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
眼泪一点一点濡湿他的颈窝。
“为什么是我?”他终于开口了,庆幸的是,他没有把她推开,极耐心地说,“解任何一道难题,都是有步骤的,一步一步,都遵循逻辑。你看上我,理由是什么?逻辑在哪里?”
“现在呢?现在是怎么回事?”他走进两步,看着她的眼睛说,“好像又哭了。”
她不答反问:“以后,我是说过了今天以后,我真找不着你了?”
“害怕了?”
如果此刻她足够清醒,她一定会逞强地告诉他,谁怕谁啊。可她偏偏酒醉迷蒙,脆弱缠身,实话实说:“好像是挺害怕的。”
但他怎么会因此心软呢。
他朝她挥挥手:“后会无期。”
一边挥手一边转身,身子没入廊道。
走了几步,脚步顿住,转身,看见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门边,依旧沉默地看着他。
廊灯昏暗,依稀能看见她眼眶猩红。
他默了一会儿,问道:“刚才在餐馆,为什么哭了?”
“只要你不喝酒,就没事。”他轻描淡写道。
“为什么?”
“因为清醒的你,很自信,很顽固,一往无前,无所不能。”
赵睛听得一愣,上前两步,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尖,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发笑道:“可我好像更喜欢喝醉的自己。”
他一言不发地与她对视,眼眸幽深,蹙起的眉写满了对她的警告。
她没回答。
“一杯白开水不至于吧?”
她平静地回:“不是下雨了么?”
他低笑了一下,点头:“是,是下雨了。”
两人僵持着对视了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