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三）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时刻关注而儿子动向的张老汉见大牛满脸惊慌地跑了回来，忙不迭着急地问道。

“爹”大牛一下子靠到了张老汉的身边，声音里仍是止不住的颤抖：

“顾，顾寰，顾寰家，真，真邪乎”说完结结巴巴地说着自己刚刚遭遇着的。

张老汉一巴掌拍在大牛脑袋上：

这件衣服不会是阿黛的吧？

大牛光是想想就气得握紧了拳头。

等走进了，看清楚了晾衣绳上挂着的衣服，确实是女人的衣裙，但是他不记得阿黛有这身衣服啊。看这衣服的质感，应当是极好的，这种布料他还从来没有在村里的哪个女人身上看到过呢。阿黛家虽然在村子里家境还算不错，但是应当也不会花钱买这样的衣服。

难道不是阿黛？那会是谁？

巨大的好奇心让大牛忘记了张老汉告诫自己的不要靠近顾寰的话，摸着胆子就走近了顾寰家门口。

“看啥看，还不赶快干活”张老汉看儿子又在发呆，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唉，知道了，”大牛心不在焉地回答，然后眼睛不经意往顾寰家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立马发现不对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拉着张老汉迫不及待地问道。

“爹，你看那边啊，你看顾寰家那里”大牛指着那个方向让张老汉看。

“呸呸呸，没事干嘛往那个晦气的方向看，真是的”张老汉以为大牛只是单纯地让自己看顾寰的屋子，免不得骂道。

“不是啊，爹，”大牛一着急就结巴，只见他着急地指着顾寰家门口晾衣着的服，道：

顾念也在屋里面顺着窗户留的缝已经注意大牛好久了。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在外面站了很久了，是想偷东西？顾念也可不觉得顾寰家里有什么值得偷的。

要是平时，大牛肯定不会靠近顾寰这寒碜的房子，只是这个时候已经忘了那些，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里面似乎黑乎乎的一片，心里也有些害怕。

手伸到半空中正打算敲门的时候，忽听得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大牛回头一看。顾寰家两旁有深深的草丛，此时两边茂盛的草都摇摆起来。另大牛感到害怕的是。

他并没有感受到风的存在。

大牛耳边又回荡起张老汉说的顾寰是怎样怎样一个灾星一样的人物，瞬间收回了欲敲门的手，抱着头拔腿就跑，完全没了来时的胆量。

“你看，看，看门口晾，晾的衣服，”大牛粗粗地喘了口气，接着道：“女人的衣服啊，女人的衣服啊爹”

张老汉顺着儿子指着的方向眯着眼看了一会，发现确实是女人穿的衣裙，但是也只能模模糊糊看个轮廓，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样子的。

“晦气晦气这个孽障”张老汉实在没有老脸再看下去，只以为顾寰和村里哪个女的好上了，没做他想。

大牛却不干了，立马丢下了铁锹，顺着田埂跑了过去，回头对张老汉喊道：“爹，我去看看啊”张老汉在后面气得喊了几声也不见儿子转身，不由得叹了口气，嘴里念着阿弥陀佛，眼神紧紧注视着儿子的方向，以防万一。

大牛倒不是对顾寰感兴趣，只是看到他家门口晾着的女人的衣服，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阿黛。虽然阿黛嘴里没有说，但是他知道她对顾寰那个小子心存好感。不然为什么自己几次三番暗示明示她都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