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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琼诧异，看不出来杨念这个汉子还有这么一手。

“小牛买回来了？”杨长寿放下书，眼中闪过一抹悲伤，好在油灯昏暗，旁人看不到。

“恩。”杨琼也有点沉闷。前些日子老牛特意跑到他家门口说自己快要不行了，想再去一趟镇上，帮主人家相看一头小牛，杨琼当时答应了。后来跟杨长寿说了说，只说了大概意思，没承认自己能直接听懂老牛说的话，倒是杨长寿极为聪慧，一点就透，也没问什么，只说会跟杨二婶和杨二叔解释。

“老牛大概会自己进山……”又坐了一会儿，杨琼慢吞吞说道。

杨长寿点点头，放下书，“杨念，跟我回家一趟吧。”

这边每天都有农户们牵着小牛来卖，而下面村子里想要买牛的也会来这边买。杨琼坐在牛车上，靠在韩青石身上，惬意的很。

他们运气不错，有三个农户各自牵着小牛犊想卖。老牛溜溜达达走过去，在每只小牛犊前面停一下，扭头冲着杨琼哞哞几声。

【那头吧，其余两头不大好。】

“中间那头？”杨琼问。

老牛点点头，杨琼跳下牛车走到中间的农户前面。这只小牛他也看上了，虽然个头比两边的牛犊要小一点，但是看上去很壮实，不像两边的小牛，看上去病怏怏没精打采。谈妥了价格，韩青石过去掏钱，小牛就买下来了。

杨琼回到家里，晚上怎么也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说了，杨二叔家的老牛独自进山了，牛棚里留下一头小牛。

“爹么，那老牛不会再回来了吗？”大娃趴在杨琼怀里，小包子脸鼓鼓的。

二娃坐在韩青石身上，“笨，老牛肯定是在深山里修炼，过几百年就是一头牛精，会呼风唤雨！”

“啊，真的吗？”小包子脸皱起来，大娃开始掰着手指算，“爹么，我今年三岁，几百年是多久啊？”

“二娃功课做完了吗？”下午回来，杨琼只看到大娃坐在小板凳上，抱着一本书，皱着小眉毛冥思苦想，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而二娃则是趴在阿拉斯加身上，揪狗耳朵玩。

小牛眼睛极大，眼睫毛很长，一眨一眨跟一把小扇子似的，它也知道自己被卖了，却没有多么伤心，因为有别的牛跟它说了，小牛必须离开原来的家，去新的人家里干活才行。

买完牛，杨琼又去买了一些肉、白米、白面，扯了一些棉布。

回去的时候，老牛走得愈发的慢，好像真的老的快要不行了，杨琼想让小牛拉车，老牛摇了摇头。

等回到村子里，已经快要天黑了，杨琼回家放下东西，去学堂那边敲门。

小汉子们已经放学，杨长寿正坐在隔壁屋子里，点着油灯看书。杨念坐在一旁，穿针引线缝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