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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和赶了过来。

香橼抿嘴，低声说道：“姑娘，匣子已经送过去了。只是奴婢看那陈老夫人不像是生病的人，倒是那陈姑娘满身的药味。”

“或许她是个孝顺的呢。”沈妙珠不想窥人隐私。

就算生病的真是陈姑娘，既然陈家要瞒，她总不能跑过去拆穿人家。“你既然不晕船，就同流年辛苦一些，等到了京都，就该让春草和似水照顾你们二人了。”

香橼愣了一下。

刚理好一个箱笼的珍珠过来轻轻推了她一把：“傻愣什么？不愿意辛苦啊。”

同样不知道怎么办的是香橼。这些日子，她也不敢说话，尽可能地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流年呢？”

“她……”香橼自然知道流年，是她给了自己机会。

“你……也罢。”沈妙珠本来就喜欢香橼这个人，先前的为难只是因着怕她和表哥事发，自己被怪罪无妨，怕到时候郑氏为难。

如今船一开，事已成定局，总不能还把人无视。

当然不是。

香橼突然笑了起来。

“姑娘……”

“你还是这样好。”沈妙珠也笑。

晚间的时候，郑氏清醒。

沈妙珠让香橼去找流年把那只用缠枝纹红匣子找了出来，这一整匣子的珍珠，不算顶大，但成分好，磨了做香粉，小姑娘家都喜欢。

不管陈阁老的家眷是怎么想的，她们帮了自己这边大忙是不假的。如今郑氏病了，兄长和表哥是外男到底不方便和女眷打交道，本来那赵家夫人挺合适的，只是她这人第一眼，就感觉是个喜爱钻研的人。若是换了别家女眷还罢了，但陈家明显想低调行事，沈妙珠是要去感谢，可不是惹得对方不喜。

香橼去了又复返。

“表……姑娘。”

沈妙珠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