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江而来（一路向你） 第11节

我拿眼睛瞟他，他左手支着额头，笑得颇为气定神闲，说：“成就仙道就要去人欲，除了食欲还有许多其他身体的欲望，我还做不到心欲战胜体欲，无法升仙。”

他一大篇拗口的《欲望论》说的极其隐晦，我没忍住，问他：“你交过很多个女朋友？”

他没想到我竟然提取出重点，笑说：“乖，历史是用来被遗忘的。”

我不说话，一阵静默。

他似乎察觉对话中的暧昧成分，掩饰性的偏过头轻轻咳嗽一声，道：“一会雁迟会过来，我们做事，你自己玩。”

我点点头，问他：“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做事？”

他低头用右手食指揉揉额角，“头痛，不去了。”

我摇头晃脑的开他玩笑：“荒废政务，无道之君。”

他无奈伸出手指轻轻捏捏我的脸颊：“调皮，你跟谁学来这种论调，”他又叹一口气，半真半假笑着说道：“何况，我也从未曾君临天下。”

我那时竟然能敏感窥得廖长宁心中天生对权利角逐的欲望。

我点点头，又说：“不要太累。”

他含笑应允。

上午九点半，顾雁迟带着一行三人准时到达。

大厅内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台面围着摆了一圈椅子，是小型的会议室。

雨渐渐落的小了，整个城市的天空都灰蒙蒙的，不知道起了是雾还是霾的东西。

这种天气，最好窝在家里什么都不要做。

佣人提了两大袋食物过来，都是慧姨按照我的口味准备的。

廖长宁的食欲不佳，勉强吃了几口就搁下餐具。

我问他：“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你是要修道成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