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节跪立在了那里
扣断电话后,我更加神不守舍了起来。阿芳想看看我,安慰我一番,让我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但她又怕见到我后,会让我更加痛苦,因此便不敢给我打电话,这才只给我写了封信,她今晚就要回香港那边去了。
***,要知道这样,老子说啥也不会到上海去参加这次培训学习了,操。
我将阿芳给我写的信细心地珍藏起来,这是她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来宝:
我昨天才听我爸说了唐筱茗殉职牺牲的事,我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唐筱茗真是太可惜了!我知道这对你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很不放心你,想过来看看你。但你不在,我想给你打电话,怕你更加伤心,想来想去,还是给你写信吧!我希望你振作起来,努力面对现实,朝前看往前走。人生充满了太多的变数,我希望你能迈过这道坎,虽然迈这道坎很是艰难,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样,充满阳光和快乐。”
最后落款是阿芳,日期竟然就是今天。
这封信皱皱巴巴的,就像撒上了很多的水点,有些字迹都被浸湿的模糊了起来。想来肯定是阿芳在给我写信的时候,是边哭边写的。
我用手仔细抚摸着信上的泪痕,就像在替阿芳揩抹眼泪一样。
MD,爱普特真TM的抠门,公家出钱买机票,也是吝啬的很,都快把老子给安排到飞机尾巴上去了。
到了上海的当晚,我便发起了高烧来。想来肯定是昨晚被那场大雨淋的受凉了。
我忍着发烧的痛苦,给火凤凰发了个短信:你没事吧?昨晚那场大雨淋的很是厉害,你没有感冒发烧吧?
短信发出后,便如信沉大海,等我结束了半个月的培训,火凤凰也没有给我回复短信。
在上海培训学习的空余时间,我多次来到黄埔大桥边,痴痴呆呆地看着黄埔大桥那边,那边就是大海。
我心中绞疼,失魂落魄,颓废无比地蹲坐在沙发上,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慢慢缓了过来。突然一阵不可抑制的冲动,迅速抄起手机来,拨打了阿芳的手机号码,但却传来了手机停机的提示音。
晕,阿芳的手机怎么会停机呢?过了几秒钟之后,才想到阿芳到了香港,以前的手机号码肯定不会再用了。
我又立即拨通了李伯伯的手机。
李伯伯告诉我,说阿芳和他对象是前几天回来的,是回来领取结婚证的,今天晚上就要回去了。他思忖再三,还是将我女朋友牺牲的事告诉了阿芳。最后还告诉我,阿芳回香港后马上要举行婚礼了。
李伯伯告诉我阿芳马上要举行婚礼的话外之音,就是让我尽量不要再和阿芳联系了。
离我而去的阿芳就在黄埔大桥的那边,说虽然只是一桥之隔,但我感觉我和阿芳却是相隔着十万八千里。有几次趴在黄埔大桥的栏杆上,看着桥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望着对岸高楼林立的香港,暗自垂泪。
又有几次,恨不得办个通行证,跑到上海那边去找阿芳,但想起她临分别时对我说的话:再不联系,再不见面。登时恫怅无限,勇气顿失。
学习终于结束了,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城市。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当我进门后,发现门内的地上有一个信封,很是奇怪,难道是催收水费电费的?
当我把那封信拾起来后,信封上什么也没写,更加纳闷起来。急忙将信封拆开,只见里边有一封信,将信打开,只见上边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