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唐名相张九龄正妻后 第49节
雨天天气阴冷,添钱让伙计多送了两只熏笼进屋。他们在熏笼里,投了些栗子进去,栗子烤熟之后,散发出的甜香,尤萦绕在鼻尖。
梧州,吉州,一路下去,到岭南道,梅岭,曲水。
谭昭昭跟着张九龄一起,将长安归韶州府的路,重新走了一遍。
在信中,张九龄只字不提丧父之痛。
谭昭昭不由得抿嘴笑,张九龄的意欲很明显。
眼前装满了信的匣子,比起装金饼子的匣子要重要。
谭昭昭吩咐眉豆去将金饼子收好,她则拿起信,一封封看了起来。
说是信不太准确,比起在途中的报平安,这些信用词浅显直白,好似张九龄在她面前,同她低声絮语。
“昭昭,离开坊门时,我不舍,想回头,却又不敢,离开归韶州,是我此生最难以忘怀,刻骨铭心之事。”
谭昭昭顾不得骂张九龄,忙道:“别的先别管,快快去洗漱,好生歇一歇,缓缓再说。”
闻声出来的眉豆同样惊讶,忙不迭上前帮忙。千山将行囊,并一把锁匙交给谭昭昭,道:“九娘,奴身上脏,先去清洗换身干净衣衫,再来向九娘回禀。”
谭昭昭忙道快去快去,见眼生的仆人也累得不行,便让张大牛领着他先去歇一歇。
眉豆捧着包袱随着谭昭昭回到后院,跪坐在她面前,解开包袱皮,里面装着两个上锁的匣子。
谭昭昭接过匣子,拿出先前所给的锁匙开锁,锁匙没能打开。她再试另一只匣子,咔哒一声,锁匙终于开了。
离开怀孕的妻子,回乡去奔赴父亲的丧事。
简短几句话,谭昭昭看得心酸难忍。
离别的悲苦,谭昭昭远无法同那时的张九龄相比。
“昭昭,赶在天黑时进了城。昭昭可还记得,上次我们到长安时,曾在这里歇过一晚。此次我没宿在驿馆,选了客栈投宿。我同掌柜交涉,赔了已入主的客人几个大钱,住进了我们住的客屋。昭昭,此刻天际月圆同长安。”
谭昭昭回忆了下,那日下雨,他们差点赶不及进城。
匣子中是装得满满当当的金饼子,谭昭昭眼睛眼前金光乱闪,看得眼睛都直了。
千山与同伴,带着这一匣子金饼子赶路,估计日夜都不敢阖眼。
这么多的金饼子,张九龄这是要将张家的家底都掏空,全部给了她吧!
匣子的左侧,放着另一把锁匙。谭昭昭想了下,取出去开另一只匣子的锁。
只听咔哒一声,锁开了。